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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斜睨手端布丁盘往厨房去的罗伊德,鲁路修叹了一口气,反正在恶逆皇帝“死后”,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评论,反正已经当了暴君,鲁路修就不怕什么后世的评价,就算要背负这骂名一辈子他也没什么怨言,对于朱雀其实也是同样,只是鲁路修一时感情上无法接受罢了。
电视上又开始播放起第99代布里塔尼亚皇帝在位时的多段影像资料,每一段对鲁路修而言都记忆犹新,那段最后的疯狂是他唯一一段与朱雀并肩作战的时期,只是每一个举动其中都包含着深深的无奈,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从而展开世界范围的杀戮,鲁路修是谋划者,朱雀则是执行者,因此这样的画面对他们两人而已就是一种时刻的鞭挞,提醒他们不要忘了过去的所作所为。朱雀无法从过去走出,比前者罪加一等的鲁路修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对方,直到昨天,他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
“好了,我得去准备一点文件。”把布丁盘送到厨房后,罗伊德又溜达了回来,“然后去接我们的朱雀回家。”
这是亚瑟踏着猫步从门背后溜达出,像听懂了刚才的话一般,在罗伊德的腿边蹭了过去,然后被塞西尔抱起,“放心,朱雀很快就能回家了。”
亚瑟乖乖地伏在塞西尔的怀中,轻轻地“喵”了一声像是作为应答,鲁路修将手捋过刘海,也站起身,“我去拜托咲世子小姐,准备接下来的的工作。”
YOU CAN REDO…64
——住手!不要杀了他!
在手枪指向朱雀脑后时,鲁路修在内心嘶吼着拍案而起,无暇顾及学生会中其他人的目光,也没有了这个必要,因为所有人此时都被电视转播所吸引。在朱雀被推出来公开处刑之时,惊叫与抽泣就响彻在房间中,而鲁路修可以掩饰的情绪也顿时倾泻而出。
瞪大双眼望着电视屏幕,鲁路修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是伤心还是愤怒,之前偏移的摄像机不能很好地看清现场发生了什么,虽然能从些许拍到的镜头与声音猜测出电视的另一头正在发生着什么,但这一切都没有亲眼所见来得有冲击力。青紫的瘀伤在朱雀的脸上格外显眼,额头嘴角渗出的血液滴落在衣襟前,红褐色的斑点与衣服上他处的血迹让鲁路修攥紧双拳,珍视的东西在眼前被践踏的愤怒使得他整个人都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群家伙凭什么虐打朱雀,他们什么都不懂,自以为可以成为正义的一方,用残暴的行为去处置一个叛徒,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一场血腥的笑话,根本比不上朱雀的分毫。说白了他们只是帮嗜虐的胆小鬼,只敢在他们的“敌人”放弃抵抗时用殴打的行径来满足他们的施暴欲,发泄他们的不满,除了玩弄弱小与自己的生命,他们什么也做不到。
鲁路修愤恨地咬紧牙关,他见不得自己重要的人受到一点伤害,更何况是被这些小人当众侮辱,他甚至怨念朱雀为什么要跳出来做这种傻事,就算这样娜娜莉可以提前脱离危险,但鲁路修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鲁路修受够朱雀那种自我牺牲精神,仿佛对方就是为了替别人牺牲而活似的,凭朱雀的实力他明明可以反抗,就像之前开条件时的威胁一样,为什么要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被白白地伤害,还一副在痛苦中取乐般的样子。
现在手枪就抵在朱雀的后脑勺,然而即将被处刑之人仍旧没有丝毫的抵抗,只是闭起双眼低下头,似乎平静地等待着自己生命的落幕。为什么就要死了,朱雀还能这么平静。鲁路修不能理解,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童,他恨朱雀为什么每次都能够轻而易举地选择死亡,从而把自己丢在后头。对方真的觉得这样就够了?他们的理想怎么办?朱雀对自己的誓言又怎么解释?对方还承诺过会帮他保护好娜娜莉,如果朱雀以为这样就是履行了承诺那就太天真了,鲁路修要的是朱雀把娜娜莉在自己干掉皇帝之后平平安安的带到他的面前。
这时鲁路修暗中自私自利地希望朱雀能够做出反抗,他甚至想说他丝毫不在意对方身后的人质,他只希望朱雀和娜娜莉可以平安地活下来,但是他不是朱雀,不可能期望电视那一头的人可以照他的想法去行事,与朱雀相处了这么久鲁路修又何尝不知道,朱雀会为了任何一个他认为值得拯救的人去付出自己生命,从某种方面而言朱雀也自私得无以复加。
鲁路修再次咬下嘴唇,几乎咬烂了他嘴角的皮肤,为什么圆桌骑士还是没有任何动作,这些时间还不够狙击准备吗?而他又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电话就所有他可以做到的事了吗?都是因为Zero消失的半年让他无法掌控日本的反抗势力,才允许了这样的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