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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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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不会的。”

“我哪儿不好了?”闭上眼,一脸悲戚的杜若哭着一再追问。

我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中,冲出了包房。午夜的北京充满伤感,徘徊在街头,我找不到归途。一辆辆小汽车从眼前耀眼而过,刺的我忍不住用手挡住眼睛�眼前一片光明,可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第二部分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第17节)

17

在跟丫头没有见面之前,我偶尔会想,有一天我会爱上丫头吗?但这个问题无法深入地思考下去。网络世界太过虚空,上网时间越长我越厌倦。曾经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那里,和形形色色的人热切地聊着天,自以为拥有全世界的朋友,天下谁人不识君。可是很多人如同候鸟一样,说消失马上就踪影全无,而一些被你视为知己的朋友有时候也许仅仅一句无意中的话,便翻脸相见,反目成仇。那种友谊脆弱的如同一根冰棒,被现实的阳光一照马上打回原形,除了一些空洞的聊天记录外,再什么也不会留下。甚至,有时候你连对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其实说穿了,网络不过是个工具,对我来说甚至就像北京满大街跑的三轮车一样,我偶尔无聊的时候用它释放一下,大多时候只是我谋生的一种工具而已。但是很多人却未必如我这般想,就像丫头。她总是分不清楚她网上和现实的朋友。

而一颗漂泊的心需要温存的拥抱,需要现实的体贴。在我上网两年之后,我终于彻底放弃了网上的朋友,当我偶尔十指跳动,留恋在那个世界中时,其实我的心中早已经不再当真。别人貌似真诚或者虚伪都已经不再重要,上网的时候我心如止水,手拈鼠标,一脸微笑,冷眼观望着网络世界里,不断上演或悲或喜的虚拟戏剧,那都与我无关。

丫头是个例外,在我们没有见面之前,她始终很真实地停留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甚至说,一天天地在逼近着我的内心。我想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是我第一个网友的缘故,那时候的我还有一些天真的单纯,不像现在已经世俗无比,被社会的淤泥染的全身墨黑。

2001年春天的时候,丫头独自一人去青岛旅行,在那个陌生的城市给我打电话说很想我。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和家里闹矛盾了而离家出走。那段时间她住在一个小招待所的单人间里,每天都以泪洗面。丫头说她很渴望有一天能有一个属于她的家,只需要有一张床,一个疼她的人就够了。“猪头,你能给我吗?”丫头在电话那头哭着问我。当时我又心疼又担忧。甚至都有一种冲动,跑到青岛去接她。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但那不是爱,更多的是处于对一个19岁小女孩的心疼而已。在网上对我来说,无从言爱。

丫头说她就像17岁时那只断线的风筝,不知道将飘向何方,我一边心疼着她,一边诗意地说那只风筝早就带着她的思念飘到了我的窗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透明而虔诚。

我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可以照顾你的话,我一定要让你感到幸福。”

“什么是幸福?”丫头问我。

考虑半天我说:“幸福就是和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丫头哭着说:“猪头,你会给我幸福吗?”我的心一下疼痛而柔软。所有的悲情往事浮浮沉沉,我手握着电话,沿着时光之水溯流而上,鼻子一下酸了。

我说,“会的,我会的。”

我曾经和薇子无数次设想过我们的幸福,红袖添香夜读书,美人相伴天涯行。可那终究不过是一个美丽的泡沫。青春的誓言过后,我在岁月的风沙里转过头去,白茫茫一片,惨淡无比。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青春的往事里或哭或笑,如同一个舞台小丑。哭过笑过之后,伸出手去,大把大把的时光从我的手中无声地滑落,就像我曾经的网络朋友,全都消散在岁月的深处,无以寻找。

什么是幸福?

无数次从杜若的身上跌落,我仍然一遍遍地抚摩着她香气宜人的身体,把她搂的紧一点,再紧一点,仿佛那就是我的幸福,一放手她就会消失无踪。

这一年的冬天,丫头在她们学校的宿舍里笨拙地给我织了条围巾,上面歪歪斜斜地绣了两个字母,Y和Z,Y是丫头这两个字拼音的第一个字母,Z是猪头拼音的第一个字母,中间还有一颗绣的稍微有点变形的心,象征着我们的爱情。丫头说她第一次学着织,好几次把手都扎破了。我一边责怪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心疼不已。

收到这条围巾的第二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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