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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了!我真想像陈四一样毫不知情,对未来充满憧憬,那么我也不去说破它,紧紧守住这最后尚存的希望吧!
纳兰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抚了抚我的手以示安慰。然后站起身,从床
纳兰打开箱子,里面有好几个夹层,装得满满的,竟是一些形式各样、长短不一的枪械!大多是一些手枪,也几把有长长的猎枪,甚至还有一把冲锋枪,纳兰从哪里搞到的?这可是犯法的呀!我不太懂枪,不过陈四倒是两眼放光,贪婪地看着这些枪!
“大哥,你真不够意思,”陈四吞了一口口水,“有这么好的东西,现在才给兄弟看!”
纳兰冷笑了一下,“要是给你知道了,又要拿出去到处炫耀。你以为这枪是普通的枪?你看看哪一把不是特制的?被别人缴了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四对纳兰的话竟没在意,他拿起一把枪,抚摸着上面细细的花纹,“我要是有了这么一把,这辈子也不白混了。”
“你赶快挑一把顺手的,以防万一。”纳兰有点不耐烦,“你跟着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这算什么?我在国外有比这好的呢,等过去了好好给你挑几把!”
“谢谢大哥!”陈四喜不自胜地挑着枪,一会掂掂那把的分量,一会瞄瞄这把的准星,看来每一把枪都令他有点爱不释手。
纳兰俯下身,从里面挑出一支精巧的枪来,掂了掂,递给陈四,“德国枪,瞄得准,杀伤力强,再配上你的枪法,没有你打不死的了。”
陈四接过枪,仔细看了看,大喜过望,“谢谢大哥!”
纳兰从箱子里面取出子弹,给他和陈四的枪装上,然后把箱子踢回床下,陈四看着箱子,有些心疼地问:“大哥,这些枪不带上吗?”
“一下子带这么多,神仙也别想带出去!”纳兰轻蔑地扫了箱子一眼。“像这些东西嘛,只是拿来用的,不能当宝贝一样供着,因小失大!”
陈四垂下了头,“是!”
我看着纳兰的脸,我从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坚决、果断、警惕、凶狠、沉着,即有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决心,又有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沉着劲,难怪陈四他们会那样佩服他呢!同时,我也知道了:一场更大、更惨烈同时也是生死未卜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了。我脑子里浮现出了高尔基的《海燕》的画面:在海滩上,海水愤怒地冲击着岩石,溅起白色的飞沬,一边是高高的峭壁。整个海面上乌云密布,几只海鸟凄厉地尖叫着,向高空飞去……………………
“暴风雨,”我想,“暴风雨就要来了!”
应急灯的光越来越微弱,最后竟闪了几下,马上就要熄灭了。
“小猫,把它关掉!”纳兰说。
我照做了,纳兰掏出了支手电筒,照在我的脸上,我哆嗦了一下:那天在“兰陵花园”里,小鱼也是用了一把手电筒……不过大难在即,我也不想那么多了。
“小猫,”纳兰说,“你坐到床上去,乖乖地不要动。”
我依言走到床边,天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那床上铺了一层防灰用的塑料薄膜,里面大红色的床单与被子,枕套也是红色的,并且那料子与“兰陵花园”里的一模一样,纳兰与“那些人”怎么这么心有灵犀呀?我回头看了看纳兰,他黑黑的面膛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已经够烦的了,我不能再让他烦了!我一咬牙,掀开薄膜坐了上去。这床可不像“兰陵花园”里的那样又柔软又暖和,而是又冷又潮,像坐到了一块生铁上,把我冻得直哆嗦。我赶紧扯过被子盖上,可那被子也一样生冷如铁,我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纳兰在墙上不知按了什么一下,在门上和床头的墙上竟然出现了两个像碗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我正要开口问,纳兰说话了:“陈四,你到门前去,有什么动静立即通知我!”陈四应了一声,搬了把椅子在门前坐下了。
纳兰走过来,在床头坐下了,把耳朵贴在那个碗状的东西上面。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东西是扩音器!想是这密室里隔音的效果比较好,得用这种东西才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呢。一个放在门口,另一个放在床头,可见,另一个出口在床头了!
纳兰把手电筒按灭了,和陈四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着,屋子里黑洞洞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听见三个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浓重,人的呼吸声怎么会这么大呢?渐渐地我听到自己的血液流淌的声音,静脉血在手臂上细细的血管里流淌,慢慢汇入动脉,动脉血流淌得就更快速,更激烈了,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