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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好,给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我也要对你好的。”
纤纤搂着他,凑近了些,单纯无事故的眼里尽数都是郁北黎的影子,幽幽蓝光之下,郁北黎伸手揽住了纤纤的肩膀,低下头,轻声问:“夏祭之后,我便要回宫了,纤纤和我去京城可好。”
“京城?”纤纤疑惑的看着他,“好玩吗?”
“我会把这天下最好玩的都放在你面前。”
郁北黎挑起纤纤的下巴,在他懵懂目光下,温柔道:“纤纤,可好?”
“好啊,我随你去。”
纤纤这般说着,郁北黎心中大喜,他道:“纤纤,我定不负你。”
夏祭那日皇帝总算是从泉苑出来了,等着他一出来,惠妃就遣了人偷偷去那泉苑,嘴上说的是掘地三尺都要把那小贱蹄子给挖出来。
这再怎么掘地都是挖不出来了,除非是下海去捞,不过也悬。
郁北黎离开了泉苑后,小鲛人就从池子里出了去,他在海里找了一些鱼玩,一直等到了夜晚,趴在礁石上,仰着头,瞧着夜幕上闪烁的烟火。
那是他从未看过的美景,就如郁北黎从未见过那海中蓝光一般,在夜空中炸开的火光,让小鲛人吃惊,他下意识的叫出了郁北黎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小鲛人愣了,恍了个神,反应过来,郁北黎这是去和他那边的人在一块。
纤纤钻进了水里,想到那些陆地上的人,与郁北黎一样的人。
能行走的东西那是什么?
纤纤伸手摸着自己的尾巴,掌心在鱼鳞上划过,耳边又听一声轰然,他仰面躺在浮出水面,盯着夜空璀璨。
郁北黎回了陆地,他答应着要与他一起回去,可若是不能行走,那该怎么办?
纤纤心里是第一次生出了愁郁烦恼,他看着那些火光燃尽,夜空再度黯淡,光线一寸寸消退,他缓缓潜入水里,朝池子那边游去。
礼花炮通通放完了,皇帝便匆匆离席,回了泉苑。
留下一堆还想找他说几句话的嫔妃面面相觑,惠妃咬着牙,对着边上的贤妃道:“瞧皇上那样子,怕是把心都丢在了那泉苑里。”
贤妃往边上四顾,轻缓道:“姐姐可别在这里说了。”
惠妃重重冷哼,捏着帕子,回头往自己住处走去。
她一身珠光宝气,光是头上的华钗就让人晃人,还真是可惜了这一头的琳琅满目。
皇帝回了泉苑,就见门口守着的侍卫神色有异,他是最敏感多疑,一瞥便看出端倪,止住步子低声问:“今夜可有何人来过?”
那侍卫不经问,郁北黎这么一说,他便直接跪了下来,说了几声求饶,郁北黎不耐,听到又是惠妃,一脚踢开了那侍卫,骂了句“蠢货”,便大步走进泉苑。
那惠妃是他在王府时就取了的侧妻,这些年惠妃暗地里的手段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是看着多年相伴,便一直悬而不发,可若是那惠妃把事情折腾到了纤纤头上,那么多年的情面他也没什么可顾及了。
走入苑内,穿过飘纱,郁北黎一边走着一边解开身上明黄色的袍子。
那件由几百个宫女花了半个月绣起的龙袍被他丢在地上,他走到池边,昏暗光线下,看不太清,他便唤了一声,一开始还是没响动的,过了片刻,心也急了,才听到了水声。
纤纤探出头来,双手撑在池边,郁北黎瞧见了个轮廓,便附身一把捞住了他,搂在怀里,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没回我,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纤纤不语,郁北黎的手覆在他的后背上,轻声道:“是不高兴了吗?”
小鲛人抬起头来,他伸出手抚上郁北黎的脸颊,他叫着皇帝的名字,“郁北黎……”
这名字被人提起,皇帝一愣,随即就听小鲛人说:“抱着我去屋里头,我想看看你的腿。”
若是旁人,指着郁北黎,叫着他的名讳,说,让我看看你的腿。
那怕是见不到腿的,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了。
可这说话的是纤纤,郁北黎虽纳闷,却也是答应的。
他抱着小鲛人进屋,飘纱随风散开,光着脚踩在红木色的地板上,湿漉出一个个水印子。
走过玄关,到了里头,拉开了纸拉门,厚实的纸面上糊了一层木浆,上头勾画着几笔墨兰。
室内点了灯,竹席子软塌子柔柔绵绵的一团绢毯子,郁北黎把纤纤放在上头,用毯子覆着鱼尾,愣了两秒,又小心翼翼挪开,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