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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一天吃五顿。正在“打腰台”(注:某地俚语,特指在早饭与午饭中间那一顿),吃着天麻糖水蛋,被那尖声尖气地声音一吼。差点把碗给打翻。
老丑眉头一皱,“慌啥,宗主的药材还没到。这可是最后一碗,浪费掉就没了,咱没富裕的供你抛洒。”
秦恒赶紧把碗端稳啰,问道:“那说话的是男是女?听着太怪了,想吐。”
“去叫我们的主事闻无本出来。”老丑自己也想笑,秦恒走后,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掏痒得慌。
“嘿?不说话我们就进来了,你家的房子装不装得下,要是踩!坏!了!我们弥越山庄可不负责。”弥越散人微微跺脚,那尖声又响起。
小本子早就听到声音,跑去藏江道海了。他四天滴水未沾,那斯一下轻了五六斤,心里啥都清楚,可就是动不了。一张符箓管一天,快到时间了,小本子又给他补上。现在他觉得手脚连同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再被束下去,都不知道气脉还能运行不。在心里把他们从前十八代祖宗,骂到后十八代子孙,还是不解气。
“骂吧,骂吧,使劲骂,趁你还活着。”小本子看见他舌头想使劲发声,猜到他在说啥。
江道海一听,顿时不吭声了。不敢再逞匹夫之勇,活着出去才是王道,这帮土匪。
小本子出去时,弥越散人一众已经涌进堂屋来了。
村支书一看就得了不少好处,大扫一挥,叫秦恒上茶摆凳,自己坐在了大厅的正椅上。
秦恒当他放屁,“起来起来,这是我们主事做的。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这里没人听。”轻轻一拉,就把那大腹便便的半老头给拉了出来。
村支书一脸铁青,瞧见秦恒还用抹布特意擦了擦他刚坐过的椅子,这种侮辱他何时受过。
“一群刁民,你们办暂住证了吗?以为有人在警察局里做事,就不用走程序了。今天我代表的是国家,别给脸不要脸,给我站好,一个个接受检查。”
村支书得到上面人的暗示,知道弥越散人的来历,正愁不知道怎么巴结,哪敢不好好表现。
站在楼梯上的小本子定了定神,假意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是谁啊,我怎么一会听见狐狸叫,一会又听见狗叫,就是没听见人声。”几分钟不见,她换了一个发型,把头发盘了起来,还化了妆,一下子成熟了五六岁。眉毛也描粗了,看起来活像一个见惯场面的厉害女人。
村支书猛一瞧,心里有点打怵。越是看起来漂亮厉害的女人,越是有背景。余光瞅了瞅弥越散人,还是直着脖子,吼道:“你又是谁?还有哪些人,全都给我过来站好,把身份证拿出来。”
小本子慢慢地走下来,坐到椅子上,老丑和秦恒一人一边,坐在她身后。
“你有什么权利?是谁赋予了你警察的职能?这是我花钱租的房子,就是我的,你凭啥私闯!就算是要查。也轮不着你。更别说我们早就办了暂住证,还是局里的局长亲自给办的,如果不信你就打个电话问问。”
村支书看她的样子,就猜到她伶牙利齿,句句直戳要害。故意不回答小本子的话,朝四周看了看:“就你们三人,没有别的人了吗?你们住在我管辖的地方,我就有权利进来检查,谁知道你们这群外地人是不是通缉犯,是不是不法份子。”
“等你当上警察再操心吧。”
“我要为我的村民负责!你。。。。。。”
弥越散人终于出声了。打断了村支书:“打个岔,我本是个外人,也看不下去了。既然村支书是例常走访,你们一没礼貌二没态度,如此蛮横,我就帮他一回。局长是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呸!”秦恒啐道。
弥越散人后面的弟子,立时就想冲过来逮着秦恒打。
被他们的师傅喝止了,朝秦恒说道:“这孩子生得很高大嘛,靠着夜宵摊子的营养都能长这么好。你父母肯定很疼你。就是不知你孝顺他们不?呵。”
他的徒弟们不约而同,露出瞧好戏的笑容。
“江湖事,不牵扯父母儿女,你们干了什么?”秦恒心里一急。朝弥越散人大吼。
弥越散人派头十足,一双鹰眼,宽额方脸,看起来很有官相。不理秦恒。拿出手机打电话。
特意当着他们的面,跟局长先聊了些家常,貌似很熟络的样子。然后问到小本子他们的事。语气里不泛暗示:他是很有来头的,与上面某人特别铁,每个月的家宴上都能碰面。你得站在我这一边,听我的话,我才不会在背后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