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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绵绵的风儿轻轻吹来,梅花淡淡的清香阵阵扑鼻,燕随风榻边的衣袍翻飞,衣摆随着轻风肆意飞舞,那灵动的舞姿有如注入了灵魂。
蚕丝纺织而成的长袖下,一双青葱玉指缓缓抬起,手指微微张开,任由飞风吹落的花瓣飘落在手上,落寞在眼中一逝而过,但很快就淹没在眼底。
“你们怎么回来了?”他突然淡漠的说道。
在他话落的同时,两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主子,我们被发现了,柳大小姐要我们离开她的视线,否则就……”那比较瘦弱的男子没有把话说完,可是后面的话却不言而明。
“你们退步了!”他的声音冰冷疏离,温润散慢,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听来懒洋洋的,不急而不燥,富有磁性,仿佛只是飘在耳旁,有一种清淡的落寞与孤傲,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唯有那双犀利的瞳眸里闪过一抹冰冷,显示他在生气着。
“柳大小姐没有内力,所以我们……”所以他们并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气息。
“但还是被发现了,下去领三十板子。”燕随风的声音依旧含着淡淡的沉稳,邪魅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丝毫的情绪,俊美帅气的脸面冷如阎王,清冷的声音里透着疏离与深深的威严。
在他眼里,失败就是失败,不管任何理由,失败就代表耽搁了任务,所以他们是失败者,失败者受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是!”没有任何怨言的,两个男人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退出了他的视线。
一旁,李越看了他一眼:“主子,这会不会太重了?”
“李越,他们不够了解本王,你也不了解本王吗?”燕随风淡然坐起,冰冷孤傲的王者之风顿然显现,他那性感的朱唇轻启,不紧不慢的嗓音里透着优雅与慵懒,淡漠邪魅中又妖娆轻狂。
曾经,他因为天下大局所以退让,可是换来的却不是她的幸福,而是她轻生,这次,他一定会让她幸福的,虽然他不能明张目胆的保护她,但是背地里,他还是可以的。
“是,属下多事了!”李越直接认错,的确,若是平日里,这点小错燕随风或者不会看在眼里,也不会计较,可是偏偏是柳惜北的事,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燕随风肯定会严肃整治,否则还有下次那就不是受罚的问题了,而是性命的问题。
“主子,宁笑天的事已经被发现了,这事对柳大小姐会不会有影响?”李越说着又问道。
女儿节之后,燕随风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柳惜北,宁笑天是想置柳惜北死地的其中之一,但他被燕随风解决了,并且丢进了枯井里,但现在不到十日就被发现了,这也许会成为柳惜北的负担。
闻言,燕随风只是冷冷一笑:“本王办事又岂会让她受到牵连,柳惜北没有内力,可是宁笑天已经被本王震断了七筋八脉,这事任谁一看都知道不是一个弱女子所为,所以不碍事!只是一个不该出现在宫中的人,肖响冲也没有因此受到牵连,而且宁笑天是被内力震断了七筋八脉,照理说宫中出现了强者又死了人,皇宫一定会大乱,但是皇帝却没有一点动向,看来宁笑天是他放进宫的,目的也很明显。”
“您的意思是宁笑天就是皇上派去刺杀柳大小姐的人?”听着他的话,李越心里也清明了,似乎也了解了。
“是与不是都没有关系,关系是现在还有五天,本王真担心她找不出凶手。”说罢,燕随风的眉头深深皱起,当日参加女儿节的人何其多,要在这些人当中找出凶手,那是谈何容易,所以他担心五日之后柳惜北拿不出一个让皇帝满意的答案,到时候就算皇帝知道她不是真凶,那她也只能沦为替死鬼。
“那……主子,您真的不介入吗?”李越的话意有所指,他所说的介入并不是暗地里的,而是表面上的,其实这事如果燕随风能出面,他相信皇帝一定愿意卖他这个面子,可是他们家这位爷又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并不想柳惜北成为皇帝的棋子。
而棋子这一词对燕随风来说也太重了。
因为曾经,那个她也是燕随风的细作,可是最终却自尽收场,这件事燕随风一直耿耿于怀,所以看见这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柳惜北,燕随风又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燕随风闭了闭眼,梅花淡雅的清香阵阵,紧紧缠绕在他的身旁,他仿佛又闻到了她那身上淡淡的幽香,然而这淡淡的香味却更让他孤寂了,好似沁出了一片寂寞。
待他再张眼,他那眼眸里已经是一片清冷:“如果真要如此,本王宁愿她死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