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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兄弟?”陈逸的鸡皮疙瘩忽然全冒了起来。
“就是你左边的那个兄弟啊,巡捕房的,老子忘了他叫什么了。从你被关进来到现在他一直在你身边,你却一句话也不给他,连我这样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你说你陈大捕头现在也只是个阶下囚。也就和我们是一样的了,却还放不下身段。能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你,你却不知足,换成是我,我就是死都高兴。”囚徒感慨地说道。
被关在这里面的人及其粗暴,没有人会拿出真心待你。因为在这样的地方拿出你的真心,那么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你说他就在我左边?”陈逸僵硬着脖子慢慢扭头。
“是啊,唉你怎么过来了?唉?妈的啊!这是个鬼啊——”囚犯两脚一蹬晕死了过去。
在囚犯喊出声音之时陈逸早就缩到了墙角躺下闭上眼装睡了。
他才不要看到这么可怕的东西呢。
只是忽如其来的风还是让他忍不住地抖了一下。想着明天自己估计活不成了,还是在死之前好好地睡个觉吧。
第二天便是陈逸行刑的日子,柳青阳再次去了花坊。那莫语坊早已人去楼空,卖胭脂的说:“疯了女人,死了人。谁还敢上门?”
这曾经繁华名闻的莫语坊只剩下空空的楼坊,还记得昨日老鸨那张长了皱纹的脸上刻满了无奈。只是这莫语坊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恐怕是害怕那案子再与自己有任何牵扯。
女人的命,柔弱。
是折腾不起这样的事情。找不到一个好的男人,那么自己就只能去寻找一个有缘的地方死去。
莫语坊的老鸨是对的,遣散了姑娘们是唯一的选择。只是在这个世道,这样的女人的生命一折就会断。
倾倾死去的房间还是什么都没有。柳青阳看不到死去的灵魂,看不到一点真相。这个可怜的灵魂被人所毁,这个真相被人施了迷障。人陷入迷障之中,在迷障之中迷了路途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谁,要害陈逸?
再次到花语楼之时,花语楼的老鸨还是面不改色地招待柳青阳。柳青阳叫住奉茶的姑娘。
“柳大夫。”姑娘显得有丝战战兢兢。
“你是文儿。”
“是。”
“我想与文儿姑娘聊聊,请老妈妈行个方便。”
“成,文儿好好招待柳大夫。”老鸨退了出去。
“那你还记得前天晚上的事情么?”
“我……我不知道。”文儿抖着手儿。
柳青阳握住文儿的手安抚她:“文儿,如果这件事找不出凶手那么还会死人。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如果让一个无辜的人去取代凶手。那么凶手还会杀人。或许,下一个死掉的便会是你。这样的事情,你愿意它发生么?”
“柳大夫,我真的不记得前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陈巡捕是无辜的。”文儿浑身打颤。
“哦?你知道陈巡捕是无辜的,为何?”
“因为昨晚……又死人了。”文儿抖着声音,柳青阳稳稳地握住文儿的手让暖气流尽文儿的身子里面。
“你慢慢说。”柳青阳安抚说道。
既然死了人,为何没有一点风声?
“秦青姐姐……死了。”好不容易平复的身子又如秋风落叶一般抖动了起来。
“秦青姑娘不是半个月前被人赎身离开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样说。秦姐姐明明就还在楼里,但是就是看不到秦姐姐。”文儿为这诡异的事情而焦虑睡不着觉。
她发现,在这个楼里,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秦青姑娘又是如何死的?”
“柳大夫,我看不清那个杀人凶手。看到我真的看到他杀的人是秦姐姐。我因为害怕不敢多管闲事回房。”
“可是、可是我早上到秦姐姐的房间里却没有看到秦姐姐的尸体和血。”文儿因为恐惧而忍不住落泪。
“我不敢和妈妈说,我怕他不相信我。我怕他们会误会我是个疯子而把我像倾倾一样关起来。可我明明就看到了秦姐姐是被杀死的,但是早上却没有看到秦姐姐的尸体,那厢房和平常一模一样。我认得,因为我每天都会给秦姐姐收拾房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好怕、好怕会落得像倾倾一样的下场。柳大夫!我好真的好怕!”文儿扑进柳青阳的怀中大哭了起来。从文儿身上传来的那种恐惧是真实的,文儿没有说谎,那么说谎的便是老鸨。可是,老鸨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