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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把自己和徐芷搭进这无底的深渊中。
至于徐芷,徐礼是相信,源少爷的善良和真心,所以就让他贪图一次,解脱吧,不用再害怕或逃避,全都结束了,就在今晚。
徐礼手腕倾斜了一下,男人相应地肌肤上,别流出了血花。
季秉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徐礼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抵着,丝丝地疼,冰凉的触感。
季秉恒这一睡,好似从春天睡到了寒冬,忽然间一切都变了。
“魏明呢。”
徐礼淡淡地,没带出任何情绪,冰冷的月光如水一样流淌在他的身上,寒彻骨。
季秉恒眼神闪烁了下,“谁告诉你的?”
徐礼把利刃往下沉了沉,不偏不倚地压在男人正在流血的伤口上。
“现在是我问你。”
季秉恒的脸,沉了下来,阴冷地看了看徐礼,说:“死了。”
徐礼没有显出震惊,或者别的多余的表情,证明他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冷静地拿着刀,视死如归的让男人害怕。
季秉恒眯起眼,死死地盯着徐礼,然后笑了,“老三告诉你的?那他有没有说人是他杀的?”
徐礼还是那么没有生气地站着,冷冰冰地开口,“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徐礼反常地坦诚,让男人胆战,蓦地凝重起神色,试图拿出他仅有的砝码,男人危险地说,“你敢这么做,就要承担后果,徐芷还在我手里。”感觉徐礼的手微微的收了些力,男人放缓语速,诱骗道,“你现在把刀放下,我既往不咎,听话,我说到做到。”
第 57 章
徐礼看着他,头微微斜下去,眼睛眨也没眨,浑身都透着冰冷。
他今天站在这里,就没想过再能活着出去,所以季秉恒现在说话与否,都引不起他半点的反应。
执着是一种负担,甚至是一种苦楚,计较的太多就成了羁绊,迷失的太久便有了痛苦。这世上本就有太多的牵绊和不舍,为那些旧东西烙上了昨日的欢痕,所以总是狠不下心来,苦苦挣扎,不如索性求个解脱。
他们在爱不爱这件事上纠缠的太久。
纠缠久了,会烦,会痛,会厌,会累,会神伤,会麻木……实际上,到最后,无非就是跟自己还有对方过不去罢了。
徐礼深深地明白,他不是第一个,魏明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要这个男人还活在世上,那就没有永远的安乐。
一切谁都不能左右,很多事情的发展注定它有个结局,无论多曲折。
徐礼从来没觉得如此厌恶人生,甚至连对待徐芷他都不能去去细细考虑了。
徐礼想,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呢?
从小他就不明白,几十年过去了,他依旧不明白。
死去男人的堕落,未谋面女人的离家,还有记忆中逐渐消逝的人……他们出现,匆匆而过,除了伤痕,什么也没留下。
这些事过去了,这些人也离开了,经历的多了,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就一次,让他自私一次,走自己想做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明天不再来临。
房间里洒着隐隐的月光,让男人看不清爱人的面目。
可冰冷冷的躯壳所散发的不为所动,却让男人骇然。
季秉恒紧了紧嗓子,这种不在掌控的感觉糟透了,脸上带出一点薄怒,男人说,“徐礼,你可以不说话,但是你别忘了这是哪里,就算杀了我你也没能力自己离开这里。”
季秉恒用那深邃阴郁的双眼盯住他不放,又说:“你从我这走出去,不出一分钟,老三就会知道,呵呵,你走的了吗?再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你以为你走的了?等他找到你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会把你带走。我这些日子就是在查魏明的死亡原因,越深入阻力越大,你以为他还是以前的老三?”
男人不自觉地提高声音:“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别天真了,徐礼。”
徐礼不作声,眼皮都没抬一下,任季秉恒一人演独脚戏,自说自话。
魏明的死,是谁做的,或者为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魏明已经死了,这就是事实,魏明因男人而进监牢,所以死了,也许死前平和,亦或者受尽折磨,不得其终,徐礼不知道,但是魏明死了,这是谁也改不了的事实。
徐礼不想再听男人说话,只求干干脆脆的把事情结局,反正他也没想过会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