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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似乎又要陷入昏睡状态,沈君尧不觉起急。
他握住了李放略显冰冷的手,稍稍大声地叫著:“阿放,别睡。和我说说话,阿放,你怎麽了?别吓我!”
这一次,李放总算是听清了他的话,再度费力地把眼睛睁开。
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李放不确定地问道:“沈……君尧?”
李放被自己细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几乎是用尽了气力才问出这句话,可竟是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沈君尧却是听到了。
一颗心全都落在这个人的身上,就算说得再轻些,他也能听得见。
“是我,阿放。是我。”沈君尧差点喜极而泣,李放能认出他,说明已经恢复了神智。
李放转动眼珠,有些紧张地打量著四周的环境。
沈君尧心有灵犀地猜到了他的想法,忙解释说:“你放心,这里是医院,我们都很安全。那个凶手已经被抓到了。”
听他这麽说,李放的脸上顿时露出些许轻松的表情,可也就那麽一瞬间,他又轻轻蹙起了眉。
沈君尧见他如此,猛然间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解决,神情不觉也跟著落寞了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甚至没什麽力气说话。所以我也不会逼问你为什麽要辞职,为什麽要不不告而别。可是等你养好精神,你一定要把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李放疲惫地眨了眨眼,知道这次自己的做法肯定惹怒了沈君尧。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躺在床上,他们之间还不知会发生什麽样的波澜。
身心俱疲的模样不单单是由受伤引起,沈君尧相信,李放现在的表情更多是因为这次的离开。
他知道如果想要缓和地解决这个问题,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此事。
只是,他做不到!
一想到李放会离他而去,躲进茫茫人海中再也觅不到踪影,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似得痛。
在去李放家的路上,沈君尧曾考虑过李放突然转变的原因,也大致猜到了些。
趁著李放还有气力听,他开始为李放、也为自己打起了信心。
“阿放,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是怎麽想。或许会有人对你说,我们间的感情违反人伦,不会被其他人接受。你千万别信那些混账话。我们不需要被其他人接受,只要我们能互相接受对方就行。爱情无关他人,只求真心。我爱你,这份感情没人可以改变,也没人可以阻止。如果你是担心我家里会因为这件事来阻挠,那麽请给我点时间。我会向你证明,就算他们把我驱除出沈家,我也有能力保护你,保护我们间的感情。相信我!我不会让我们的後半生变得凄惨不堪。”
李放没有说话,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君尧这份衷情告白。
他的言辞很诱人,一字一字都在敲打著李放并不坚定的心。
只是李放越是动心越是觉得自己不能接受对方的似海深情。
他相信沈君尧不会光是嘴上说得漂亮,如果事情发展到难以收场的地步,沈君尧会真的为他和家里抗争,甚至和全世界抗争。
或许到那时沈君尧会觉得甘之如饴,但李放却於心不忍。
两个人都愿意为对方牺牲,却都不愿见到对方为自己遭受磨难。
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生经历,不同的处事方法让他们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
沈君尧选择了进攻,而李放选择了後退。
就像是线的两头,各自决定向眼前的道路延伸,却不知他们间的距离愈行愈远,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一连几天,沈君尧除了去公司上班、回家换洗衣物,剩余的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
而杜新泽只要一有时间,也会来病房里看李放,甚至连上班的时候也会时常抽空过来。
只是杜新泽从不会在沈君尧在的时候出现。
即便不期遇上,杜新泽也会马上离开。
从瞿医生和杜新泽的口中,李放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伤势。
脾脏被切除後,对寿命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平日里要注意多休息,多吃些富含维生素的食物,不能参加重体力的工作和激烈运动。
杜新泽说完所有的注意事项,有些担忧地看著李放。
李放的工作是保镖,虽然现在已经辞职,但他一直是靠身体吃饭,在其他方面的工作经验可谓是白纸一张。
伤愈後,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