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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茶叶在沙袋里面。”杜发财第一次喝到清茶时也很好奇,以己度人,于是掀开盖子,举到爷孙二人面前,两人便看到壶中央飘著一个婴儿巴掌大的白纱袋。
“好巧的心思。”卫相不吝赞叹。杜发财与有荣焉道:“都是我那三闺女弄的,她啊,就喜欢摆弄写吃吃喝喝喝。”
“三钮?”卫相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听到的话,“用油炸蚕豆也是她想出来的?”
“对。”杜发财没想过向他隐瞒,“三钮会的花样可多了,我觉得她上辈子就是个厨子。”
“即便是厨子,那也是御厨级别的。”如果之前没听到三钮那番话,卫相一定会认为杜发财夸张,而现在么,“我还没吃过蒜苗炒山药呢,可得好好尝尝。”
“必须得尝尝。”卫相非但没拿出官老爷的派头,还一直笑眯眯的,杜发财又在自个家里,不知不觉就忘了对方是太子的老师,下意识把他当成乡邻,夸起三钮做的菜,饶是三钮前世练就厚颜无耻,听到堂屋里不断传来的笑声,依然忍不住脸红。
“爹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听到她爹说她第一次做饭差点把自个烧死,气恼道:“娘,你去看看。”
丁春花正在洗蒜苗,头也没抬,“你爹又没说错。”捞出蒜苗准备洗山药。
“等等,把皮削掉再洗。”之前三钮让段守义帮她割两斤腊肉,此刻正垫著脚看锅里的腊肉煮到什么程度了。看到她娘的动作,慌忙拦住。
“削皮?”丁春花拿著刀的手一抖,“山药滑的跟泥鳅似的,我怎么削?”
三钮说:“用布包著呗。”以往他们家煮山药都是连著皮一块,然而炒山药却不能,“对了,娘,卫相家就他和卫若怀两个主子回来么?我之前看一眼,门口好几辆马车呢。”
“听说还有个小孙子,来的路上睡著了。”丁春花说著,顿了顿,“我们待会儿要不要给他留饭?”
“留什么啊,等做好饭你问问卫大人。”三钮说到做饭,忙扔下勺子,“姐夫,快去把羊肉拿来,我差点忘了,羊肉得提前炖上,炖不烂他吃不动。”冲堂屋那边呶呶嘴。
段守义也猛地想到,卫相两鬓发白,已不再年轻,“大锅里你煮肉,小锅待会儿炒菜,搁哪儿炖?”
“堂屋里烧水的炉子。”昨儿突然降温,三钮就让他爹把烧炭的炉子点著放在堂屋里,一来屋里不冷,二来炉子上温著水,洗手洗菜洗脸都可以用。
大妮和二丫婆家都有钱,不需要杜发财帮衬,小闺女年龄又小,杜发财又不用存娶儿媳的钱,三钮一说,他不但把炉子点著,昨儿下午特意去县里买一篓子炭。回来的路上遇到李月季,自然免不了被她念刀不会过日子。
杜发财笑笑,心里却想,有钱不花难道留著带去那世上。
段守义岿然不动,“娘,你去搬炉子,我去的话爹又得说我。刚才想喝口茶,他都不舍得。”
“我也不舍得。”三钮道:“我就没见过三天两头来老丈人家蹭饭的,姐夫,你见过吗?”不等他开口,“嫌弃你都活该,要不是卫相过来,信不信爹现在就赶你回家。”
“你告诉我红烧肉、糖醋鱼,地锅鸡怎么做的,我绝对不会得空就来。”段守义和大妮成亲也就一年多,搁在别的人家,他还是个新女婿。
怎奈这厮从小便知道察言观色,后来在帮著他父亲买菜、结账、招呼客人中,早就练就一副铜脸铁皮。而和大妮成亲前,杜家见到的段守义,一直是个腼腆、老实稳重的小伙子。
可是,当三钮做出比他家厨子还好吃的饭菜,在询问做法时,三钮不理他还怼他,段守义便撕掉那张伪装。因此,杜发财不止一次担心,二女婿也是表里不一的家伙。
“姐夫,做人不能贪得无厌。”三钮用筷子戳一下腊肉,见差不多了,就让她娘捞出来。在她娘切山药的空挡,三钮开始洗羊肉。等她娘切羊肉的时候,三钮说:“姐夫,看清楚步骤,不准再说我小气。”
“我看著呢。”段守义添把柴火就站起来。锅一直热著的缘故,三钮挖块猪油放进去,不消片刻,锅里开始冒青烟。
随后三钮把葱花、生姜放进去煸炒,炒出香味倒入山药片,翻炒至锅干,加自家酿的黄酒,盐和虾皮味精,待锅里半,点一点醋,放入成段的蒜苗。等蒜苗颜色变深,三钮立马让开,“娘,盛出来吧。”
“这就好了?”总共没用一碗茶的工夫,“熟了没?”段守义怀疑。
三钮不答反说:“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