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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的极限了么?以至他说出这种日后桥归桥,路归路的狠话。
眼眶温泪打转,倔强的侧过首笑,抹了一把转过头问他:“秦夜,你什么意思?真像我以前说的,把我捡你一条命这事当成无法承受的债么?”
秦夜忽然烦躁,手臂抬起,手中玩转自如的杯子一把扔到茶几上,挑起桀骜不羁的眸子,淡淡说:“庄桐,我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在我身上太执着于一样东西没意思。我不喜欢亏欠不相干的人一丝一毫,你救我一条命也算天大的恩情了。可是……也就只能是这么个还法。”
庄桐再也抑制不住的簌簌如雨下,这个男人的绝情早有耳闻,以为她是特别的,没想到被他一句“不相干的人”就云淡风轻的打发。
“秦夜……”死死咬着一个名字,良久,稍微稳定情绪,却挡不住眼眶氤氲:“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只占这个位置,看来是我庄桐自作多情了。”拿起包包,夺框而出。
秦夜若有似无的轻叹口气,重新掏出根烟点上。眯眸间神色无他的问:“找我来有事?”
“啊……”楚信风胡乱的应,天踏下来也可波澜不惊的一张脸此刻却目瞪口呆。一直以来他楚信风是F城出了名的无情杀手,现在看来,跟秦夜的修为一比简直微乎其微了。转了下神色,无限崇敬的看他:“不是,秦夜,庄桐好歹也是个众所窥探的美人,你就这么把人打发了?舍得?”
秦夜眸子眯得更甚:“她是美人还是贵妃关我什么事?为了一条命把自己搭进去?”嘴角轻扯起,一点儿玩味笑意:“这一点我不如你楚信风多情,那样还不如把命收回去干脆。”
楚信风暗暗咀嚼他的话,秦夜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上次庄桐故意遗弃言诗诗,他一早就看出其中端倪,却稳着性子不说,便是觉得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如今这样利落的将人从生命里斩杀,只能说明一点,庄桐又暗中为非作歹了。想到此忽然玩味,兴致勃勃的凑过去:“是不是庄桐这次把你从靠山屯里招回来使了什么幺蛾子啊?”
秦夜侧过头,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楚信风,什么时候你一个大男人变得这么八婆了?这事该你问么?有事说事,没事我可就回去了。”抬腕示意给他看,像去意已决。
楚信风转而惆怅了一下,按理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几天不见人了心里怪想他啊。再说他这次功成名就,他就没点儿建树性的看法?何况之前言诗诗那丫头不是也有事要问来着,如今这么个散场法,心里反倒七上八下的不宁静。秦夜今晚明显反常,真假空前难辨,而他隐隐像在意什么。
狠狠吸了口烟,呛得微咳一嗓,悠悠转了话题:“是有事啊,如今楚家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是时候两清了。”
秦夜了然:“帐目一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想接手,随时拿过去。”楚信风一步棋布了数多年,本来就是不泛泛之辈,有备而来势气自不可挡,楚家败落是件没有悬念的事。至于心德如何,他没有心情探究,历来颠覆自己家江山的人,你要他真正的欢娱到哪种地步?倾身按灭手里的烟,杷了把额前细碎的散发起身:“事说完了吧,得走了。”
楚信风“嗯”了声,见他快走到门口,又忽然问:“言诗诗那事不会来真的吧?那小丫头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别消遣她。”
秦夜言语耿直:“你很在意?”
楚信风手上执烟的动作轻微颤了下,抬起头从容淡定的笑着:“能不在意么,天天在一起闹腾都当妹妹疼了。”
秦夜倜傥的抚了下眉角,悠悠道:“以后变换一下心理,当嫂子护着。”
从娱乐场子出来时起了风,卷起一侧衣角发出簌簌的响动,真有夏末的感觉了,夜风也多了丝寒峭。秦夜没有即刻上车离开,倚到车身上漫不经心的吹风。嘴角钩子极淡,若有似无的反倒平静理智。没想过哪一天真会陷进婚姻的殿堂里,更没想过是这样一门狗血的亲事反倒让他想要束手就擒。当了太久的混世魔王,如今真是觉得倦了。有些人你企及很久,仿佛把整个人生都用上,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有些人茫茫人海中可能只是一回眸,奈何却要烙印进你的生命里赶也赶不走。是谁说姻缘天注定的?真是妙极。那一天的生日宴上看到她白衣黑发,坐落在钢琴前弹奏他的青春年少,明明纯净得将一双瞳孔都映得清澈,心里一刹间便如紫薇花开遍,全目姹紫嫣红的颜色。心里冻结已久的薄冰便像微微化开,就从他的心口开始速融蔓延,清析听到一种动容的声音,何其陌生久远的一种感触。觉得,有生之年非要与一个人为伴,娶这个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