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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么。之前听到下人说你好几天了都起不来床,他看似没什么表情的,拔腿就上来了,看他这会儿挺淡定,只怕都吓坏了。这世上恐怕没人比他更关心你的了。”这一种至情至义的浓厚感情,让她只看着都觉出感动。并且她深知这不是他的亲奶奶,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
秦老太太心平气和的听完,伸手捏了捏言诗诗的鼻子:“你啊,天天帮着他说好话,现在就看出远近了吧。”见言诗诗义正词严想要辩解,阻却她的话接着笑吟吟的说:“放心,奶奶没吃醋,你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只要你对小夜好,我死都冥目了。别嫌奶奶唠叨,小夜真是天下难找的好男人,只要是他认准,并且想一生与共的人,就如何也掉不到地上。你对他好,他表面不说,转过头再给你的,只多不少。”他们如何不是这样一种模式。即便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秦夜将她这个老太太摆在多高的位置上,难得情深意重的男人。
言诗诗暗自认可秦老太太所说,秦夜在情感上绝对算铁血铮铮的人物,不论曾经为谁付出过,能得这种感情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她昨晚的话虽说是加了情绪的,可是拥有秦夜的人便是有了整个天下一点儿都不为过。
秦夜难得也会忙里偷闲,确定老太太没事后才说出意图,决定带着秦老太太和言诗诗出去放松一天。场所都早一步选好了,有山有水的湖畔,吹风,钓鱼,晒太阳,大好晴天里也算是一种享受。
可是秦老太太推脱不去,从楼上下来困眼迷离的样子。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冲着秦夜抱怨:“我看你就是成心不想让我跟着,要真想让我去怎么不早说啊,偏偏我昨夜喝了酒,到现在还醒不来你才说要出去玩,明摆着成心的么。”
秦家上下早见惯了秦老太太当着孙子无理争三分的本事,自己从来没有错,黑的也可说成白的。
秦夜悠悠的抬起眸子:“是,全都是你的理,我的不是。没睡够上去接着睡吧。”转首叫上言诗诗和秦家几个下人:“带上东西,我们出发吧。”
言诗诗不放心,走前交代厨房给老太太做点醒酒汤,老这么迷幻着也不是个事啊。
路上楚信风打电话过来,苦笑了声,无可奈何的咬字:“言诗诗!你这个无情无意的东西,还真给我罢工是不是?”
言诗诗也很无奈,心里微微对不住他,好言道:“对不起啊,今天请一天假,明天我会准时去上班,今天的任务补回来就是了。”
这股低眉顺眼的劲头让楚信风稍为顺心,确定人明天会来上班后,不咸不淡的说:“量你也不敢不来,否则工资不发了。”
言诗诗一愣神,电话已经被一边至始闲散开车的秦夜握在手中,话语阴阴地对着电话说:“你还有多少东西没从我名下接手不知道么?那点儿工资有意思?”
楚信风咬牙切齿,一阵痛恨:“秦夜,你行,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算我白认识你了。”叹完愤愤地挂了电话。
秦夜一侧手,将电话扔出去。对着窗外明快的光嘴角扯出笑意,偏头陷进一段回忆的过往中。
第一次见楚信风是在哪个酒巴?初来F城名头还不响,也没个知心的朋友。突发奇想想要喝酒,车子往路边一开,寻个场子就进去了。不知几杯下腹,又觉得兴致全无,本来已经打算走人的。一个醉意淋漓的女人就进来了,瘫软得一摊泥似的往他怀里撞,酒气熏天的嘴巴对着他的脸浓情蜜意喊楚信风的名字。他不排斥女人,可是这样的女人又着实不喜欢。将人拎起后忽然烦躁,紧着眉头问她:“哪个包间的?”
女子刚念出两个数字,就立刻被他拖回去还给正主了。花天酒地的场子里,楚信风坐在沙发上衣冠楚楚,周身风流妖艳,眸子却清明得不见半丝迷醉其中的情感。心灵一根弦微动,觉得这人熟悉,刹那迟疑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
明明冰火不相融的性子,时常相处的法子也都是叫劲,可是两人自那之后还是成了最好的朋友。男人相处的方式不同女人,即便很多事不说,想法也能一眼看出。F城有大把的人暗中品评这是对黑白无常的人物,一个黑袍一个白褂,偏偏就能成为生死与共的兄弟呢?秦夜倒觉得这世上事不是事事难说,很多也是有理由的。他跟楚信风都是拿捏着性子过活的,呈于世人面前的样子是真是假只怕夜深人静时自己都朦胧恍惚。但有一点他敢肯定,两人的内里定有某种相同的特质。
言诗诗没钓过鱼,看别人做时觉得挺简单的一件事,坐在岸上摆摆姿态鱼就自动上钩了。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伸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