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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掩了门出去,我瞥了脸色不善的月娘一眼,唇角带着嘲弄:“你既那么担心我对凤歌说什么,一开始为何又引他来找我?”
月娘怔了怔,似乎没明白我说什么,随即恍然失笑道:“我不担心你对凤歌说什么,因为你说什么,别人都会当你在说疯话。”
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月娘却并不准备为我解惑,只是淡淡地道;“我只不过是担心凤歌这样继续浪荡下去,日后我下到地府也没有面目见我爹娘。”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我听刚才月娘喝斥凤歌那话,难不成凤歌平日里是很荒唐的?可是,我面对他时,完全感觉不到他有任何荒唐行径呀?蓦地想起刚刚凤歌在月娘面前摆出的轻佻浪荡样,心中浮起疑云,只怕里面大有文章。
却由不得我想太多。我是真的要作准备了。月娘本要亲自给我上妆,我挡住她:“我自己来。”
我知道要把自己化成什么模样,好歹我在百货公司也卖过几年化妆品,化妆术还不赖,上辈子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换了N个工作,多少学习了些生存技能,累积了不少经验。可惜这古代的化妆品太少,我一边勾出眉峰,一边想。眉要挑高,飞入鬓角,看上去才够冷艳;眼线为了今晚的舞蹈,勾画得又浓又黑,让我的本来就大的眼睛看起来更是亮得耀眼,顾盼之间皆是风情;将白色的香粉抹在鼻梁上,让我本来有点塌的鼻梁看起来浑圆挺拔;用暗色的胭脂拉出鼻影,亮色的胭脂抹出腮红;厚厚的嘴唇稍稍抹点胭脂就十分性感。我望着镜子里妖艳的美人,心里有点遗憾,可惜没有现代的各色眼影,转念一想倒也罢了,要是我顶个蓝眼圈出去,没准会被人当妖怪。
月娘早就被我熟练和复杂的化妆术搞懵了,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理他,继续整理我的头发。从小便留长发,我知道怎么把自己的头发收拾出最简单又好看的髻来。梳妆台上有一支极具古意的桃木钗,凤尾形的钗头,刻着简洁但韵味十足的线条,是我之前让月娘为我准备的。把钗拿在手里,在那把乌黑油亮的青丝上一卷,再一卷,那发便也盘成个凤尾般的形状。这时候再将那钗轻轻用力,往发上一插,那髻便算盘成了。我用梳子将头发和髻挑得蓬松,再用些夹子固定,两耳边挑了些发散出来,用发油拧得卷曲妩媚,然后拿起了我请金大娘锦绣庄做的绢玫瑰,别了两朵在髻旁边,一个随性的充满吉普赛风情的发髻便完成了。
最后,我换上了自己设计,锦绣庄为我特制的那条曾让小红、月娘和金大娘都有些目瞪口呆的长裙。红黑两色拼凑的长裙,红色狂野耀目却不刺眼,黑色冷漠傲然却不沉重。大如波浪的双层裙摆左侧曳地,斜斜上升到右侧,却短到刚好遮住臀部,露出整条大腿,上身是低胸的V领,刚刚好露出一点点|乳沟。腰收得紧贴住肌肤,多吃一点东西都穿不上去。从左肩到领口尖,缀着数朵绢红的玫瑰,后领却挖到了腰上,雪白的后背整片敞着,没有一片布料。这样的衣服,当然会刺激到古人的眼球和神经了。衣服上早就薰了我需要的香,那香味勾魂夺魄,会随着香氛的放射方式呈现出各种不同的香调,在不同的时间使用时,能够产生各种不同的魅力!
我脱下鞋子,在右腿上从脚踝开始,用一条细长的红色丝带交叉向上绑到大腿。另一条腿却不管,只在脚踝上戴了几条样式古朴,缀着红绿石头和铃铛的脚链。在双耳上戴上两只银色的大圆圈耳环。最后,才在两只手腕上一边戴上十几条同样缀着红绿石头和铃铛的手链,动一下便叮铛作响。这些小东西,也是我之前让月娘准备的。
等我全副武装,环佩叮当地站在月娘面前的时候,我就像换了个人,如同一个神秘的吉普赛女郎,长裙流曳出奔放狂野的随性风格,吉普赛的特质混融现代女性刚柔并济的洒脱性格,与体内不安定的善变因子。
我抛给月娘一个媚眼,眼神媚而不浮、星星点点、欲藏还露,让人在心驰神迷处,却仍觉高洁不染。月娘望着我,眼神中透出惊艳、狂喜、激动、佩服和不敢置信。我微笑着对月娘道:“我说了不会砸月妈妈的场子,你现在信了吧?”
她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我望着她,一字一字道:“从今以后,这世上再没有蔚蓝雪。”不要让这个美丽的名字,落在这污秽的青楼里蒙尘,如果蔚蓝雪在天有灵,也应该欣慰了。
月娘一怔,我不待她开口,继续道:“我用我初次登台的歌曲,作我的花名,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叫做‘卡门’!”
是的,卡门。这个美丽的吉普赛女郎,这个令男人爱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