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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比安在旁边穿衣服时,王路才细细洗起来。看着老爸揉着一头白沫,闭着眼睛呼哧呼哧吹气,王比安好奇地打量着王路的光身子,王路的身上到处是伤疤和深浅不一的划痕。
大腿上的那条歪歪扭扭的伤疤王比安认得,是一个疯女人用玻璃扎的。
左右小腿肚上还有几个划痕,这就不知道怎么来的了,其中一条还很新鲜,似乎是近几天才弄伤的。王路虽然喜欢在家吹嘘自己又杀了多少只白痴丧尸,却从来不说自己受伤的事。
王路抬着胳膊洗头发,王比安又看到了胳膊上几处肤色深浅不一的地方,其中一处好像是王路一次爬楼顶时,失足滑下来,手臂被铁皮雨檐给划破了。
除了这些伤疤、划痕,王路有几只手指、脚趾的指甲也长得凹凸不平,像被狗啃过一样,身上还布满了乌青和血肿。
王比安突然发现,一直让自己觉得恶心的趟在大小便水里的经历,实在是不算什么。
王路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爽得大大哈了一声。
王路走过去捡起刚才扔在一边的父子两人的脏衣服,打算带回去用洗衣机洗,手指刚拎起衣服,鼻子中就传来一阵恶臭。
王路忍不住把手上的衣服又扔到了地上:“我靠,居然这样臭!”
能不臭嘛,父子俩在粪水里趟进趟出,又出了不知多少身汗,又被太阳晒干了不知多少次,这衣服几乎如抹布一样了。
王路苦笑道:“我们要是把这身衣服带回去,让你妈妈和别的衣服一起放洗衣机里洗,她非杀了我不可。”
王比安哈哈大笑起来,小跑过去捡起了自己的衣裤,回到泉水边:“老爸,我们自己洗好了。”
王路嘟囔道:“没带肥皂啊。”
王比安拿过沐浴液挤了一些抹在衣服上:“用沐浴液也一样啊,沐浴液还香香的呢,就象打了香皂一样。”
“你小子可真够浪费的。”王路觉得这主意不错,拎过自己的衣服,用泉水打湿了,也抹上沐浴液洗起来,边还教着王比安:“领口和袖子都要用手搓,你力气小,双手拎着搓不动,就平放在石板上,用手这样推着搓,对,就这样,有点像揉面团一样。”
父子俩说说笑笑,把两套衣裤连带内衣都洗了,王比安这才发现,刚才洗衣服,自己把身上的干净衣服又弄湿了:“惨了,又要被老妈骂了。”
王路揉了揉王比安的头发:“笨,我们慢慢走回去好了,这山风吹着,等到了家,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
“也对哦。”王比安端着脸盆,脸盆里放着洗干净的衣服,和王路慢慢向龙王庙走去。
月亮不知何时升了起来,在山道上拉出了父子俩一长一短的影子。
“老爸,我衣服还没干啊。”
“那就再走慢一点。”
“可人家肚子饿了,好想吃饭啊。”
“那你就走快点。”
“可是衣服?”
“肚子饿难受还是被你妈妈骂难受?”
“啊,那我还是再走慢点好了。”
……
“老爸,以后你也要多带我下山啊。”
“好。”
“说话算数?”
“老爸要是赖皮,姓倒过来写。”
“老爸你好狡猾,‘王’字倒过来写还是‘王’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尝尝钢铁的力量
王路弯下身子,几乎贴住了地面,重重向后蹬着腿,从胸膛里吐出了“嘿哟”一声。
勒在他肩头的尼龙绳绷得紧紧的,向后延伸,一直牵引到挖掘船头。挖掘船在纤绳的牵引下,在江水中逆流而上。
这样的尼龙绳不止一条,共有三条,跟在王路后面当纤夫的,还有陈薇和谢玲。
王比安坐在挖掘船尾,把着方向舵。
陈薇突然嚷道:“停一下。”
王路站住了脚,直起身,擦了擦汗问道:“怎么了?是累了吗?那休息一下好了。”
陈薇从肩上摘下绳子,走到王路身边,帮他整理着纤绳上的一个皮护套,道:“怎么这样粗心,套子都脱落了也不知道理一下,你看看,这绳子都快把皮肤都勒破了。”
王路摸了摸被绳子勒得发红的皮肤,嘿嘿笑了笑:“没事儿,前面就是最后一个需要破口的堤坝了,很快就能弄完了。”
王路和陈老头昨日摸清了受涝农田的分布后,最终确定了四处需要扒开的堤坝,这几处堤坝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