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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惨叫从衙门外传来,是夜锁来了。我挣扎着想出去,却被水若翰按得更紧,“龙小姐,该来的还是会来,你阻止不了。”
流玉的眉轻挑起,嘴角勾起王者的笑意,颀长的人影渐行到他面前,后面跌打滚爬着几个被打得鼻肿眼歪的衙役,一身银灰色的长袍勾起一阵风的狂乱律动,手中长剑剑锋拖过岩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手腕上蓝色手链流苏在风中轻扬,让我的心生疼,银灰色发箍绾起的满头蓝发显得格外扎眼,白雾的眼瞳杀意分外明显……
“拿剑。”流玉清冷地笑着,一边的大汉听到这话立刻道,“王爷,让属下收拾他。”
“你不是他对手。”
“是。”大汉低头递上一柄剑,识相地退到一旁。
夜锁停下脚步,双眸仍透着寒冷的杀气浓烈不散,流玉缓缓把剑拉离剑鞘,淡淡地问道,“娇龙呢?”
“你杀了虹衣死士,就凭这一点,你永远也别想得到龙儿的心。”夜锁剑眉飞扬,敛起双眼冷看着流玉眼里滑过一丝震愕,“为什么?”
“他们是她七位干爹。”
你在求我吗(3)
“是呵,娇龙最重感情。”流玉轻叹一口气,眼中分外澈静,拉开剑,一道灼眼的光劈开空气。
“今日,就用你的血祭奠虹衣死士。”夜锁笑得异常邪魅,紧崩的棱角线条这一刻舒展开来。
我瘫倒在水若翰紧锢的怀中,现在我才知道只有把所有的事了结,夜锁才会放下一切,否则即便是和我携手游天下,他也不会开心分毫,是我一直束缚着他,我该怎么办……
“论智谋,辰王盖世无双,但论武功,不如夜山大王。”水若翰小声说道。我苦笑,敌不过就没事吗?即便夜锁赢过流玉,也不可能在这衙门之内逃掉的。
“娇龙不该和你这个没担当的废王在一起。”说着,流玉一剑已向夜锁袭去,夜锁不躲不避,一剑迎向他,剑锋对剑锋,周遭的风狂起。
“你没资格说我!”夜锁忽地收回剑,疾退几步,嘲讽的冷笑聚于唇畔,“我无意争天下,为龙儿我可以放弃天定宿命,而你不行。”
“是么。就算为娇龙,你今天也非死不可!”流玉双瞳越来越清澈,眉宇间却透着被看穿的怒气。
流玉作息举剑的瞬间,夜锁手中剑已直直刺入流玉的胸膛,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滴淌下来,为素色长袍染上红色……
水若翰的手深深一颤,“辰王仍是做不到心无杂念。”
“他……不会有事吧。”我惊愕地看着眼前这定格的一幕,我没想过曾经地牢里那个小P孩有一天会被刺伤,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
你在求我吗(4)
“也许你现在该担忧你心上人。”水若翰的话让我浑身战粟,我看着流玉清澈的眼瞳,找不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夜锁“咻”地拔出剑,流玉嘴角痛苦地咧起向后退去,一手深深按住胸口,大汉在一旁看得汗如雨下,“王、王爷……”
“走开!”流玉的声音有些颤弱,看着夜锁忽然清冷地笑起来,“你输了。”
夜锁微敛起眼,流玉的口角缓缓淌下血,“我少时中过奇毒,水神医说,我的血利刃沾不得。”
夜锁愕然,手中剑抵在地上,残留的血慢慢滴下,他欲提剑,奈何剑像定铸在手中一般动弹不得。
“辰王少时中毒后,我无力解救,只能将他体内的血化为散气血,虽伤身却也防身,若利刃碰到他的血,握利刃的人真气散尽,不能动弹,只能束手就擒。”水若翰解释道。
流玉果然是高智谋家,自知敌不过夜锁,竟不惜以命相驳……
“可耻。”夜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若我让身边高手围杀你,那才叫可耻。”流玉脸色惨白却还挂着残忍的微笑,一步步逼近夜锁,剑锋迎向他,“现在才是真正的了结。”
“不要……”我再顾不得水若翰的围拦,猛地推开他跑向院中的两个人。
我张开双臂直直在挡在夜锁面前,乞求般地看着眼前的流玉,剑锋离我只差三厘米,他只稍稍一用力,剑就会刺到我。
“哐铛——”
流玉不敢相信地盯着我,忽地又吐一口血,手中的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在求我吗(5)
“龙儿……”身后传来夜锁略显微弱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宠溺,我听得心中又疼好几分。
“不要伤害他。”我倒吸一口冷气,咬唇看着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