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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微不足道的法术,让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满是崇敬,又让我始料未及。
“阿弥陀佛,女菩萨果然是得道的高人。刚才的法术虽小,但举手投足间充满浩然正气,绝非普通修道之人所能发出的,老衲虽苦心专研佛法三十余年,也无法有天女娘娘这等造诣。烦请娘娘慈悲为怀,赐福于世间苍生。”和尚又向我合十作揖道。
“我不知道怎样去赐福给他们,我只知道所有的幸福都要自己去努力争取。”我向贺绍平道:“如果你真的在意燕儿,你就会经得起富贵权势的诱惑。可是当你面对那些利诱无法把持自己,那就算我强行把你和燕儿撮合在一起,你觉得你能幸福吗?你能给燕儿幸福吗?”
贺绍平一愣,道:“我相信自己,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我都会不会放弃燕儿的。”
我又向燕儿的父亲道:“作为一个父亲,爱护自己的女儿,怕女儿受苦,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女儿的心情。而且如果你把她嫁给那个陈公子只是出于让女儿过得锦衣玉食,倒也情有可原,如果你只是用女儿的终生幸福去换取权势和富贵,那绝对是不可原谅的。”
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我想如果不是敬畏我的话,也许他根本不会听我的这些啰嗦。
我退后的两步,向众人道:“求神拜佛追根究底有什么作用?那是坚定了你们的信念。我独居在深山中,对你们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谓心诚则灵,只是来自你们对信念的坚持,具体的努力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和尚在内都沉默了,信仰在人类的生活中占据了什么地位,他们比我清楚。对于一切都淡然处之的我,没有什么信仰和追求,无法理解信仰对他们起多大的作用,但我知道,只要坚持去做某件事情,那就没有什么是能阻挡的。
“我并不在乎你们对我的膜拜,只希望你们能在坚持了自己的信念后,获得应得的幸福。”我转身准备离开,对于缺乏自信的人,我希望我的话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虽然在凡人面前表露了身份,但我并没有用法术迅速的离开,而是依然不紧不慢的走在山道上,就好似闲庭信步。
走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茶寮里的和尚从后面赶了上来。
“阿弥陀佛,请女菩萨留步,刚才人多口杂,小僧尚有些许疑惑不方便询问,望女菩萨能解我之惑。”和尚向我作揖道。
我正是看出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才故意等他追上来的,当下道:“大师但言无妨。”
“那小僧就冒昧了。敢问女菩萨如何称呼?”和尚恭敬道。
“其实我根本没有名字,叫什么都无妨,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代号,不管你叫什么,只要我知道在叫我就行了。”貌似我的名字一直是困扰我的问题,可是独居深山的我的确也用不到任何的名字。
“这……”和尚神色更显恭敬,再施礼道:“女菩萨禅机之深,小僧自愧不如。”
他的自称从在茶寮时的“老衲”并成“小僧”。不过也是,他最多也就在知天命之年,比起我来实在是小得太多了,再老都没我老啊。
“那请问女菩萨在哪座山上修行?又修行多少年了?”和尚又继续问。
我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就是此山中修行啊,所以山下的村民才会叫这山为天女山。至于修行了多少年了,也不很好说,反正已经很长了。”
“我从村民中打听过,这里叫做天女山已逾千年。可是看女菩萨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修行上了千年之人啊?”和尚有点纳闷了,道:“难道女菩萨有道法让容颜不老?”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我的样子从来没有变过。”我对自己的无知让我自己都在汗颜。
和尚也苦笑了,道:“但凡修仙之人也好,修佛之人也好,都会在修行之初无法驻颜的,就算道行深了,也最多让自己的容颜比同龄人看上去年轻些,或者在年老的时候形成鹤发童颜之貌。但也有得道比较早的人,能维持中年之姿,或者当修行的程度达到一定的限度,就能返老还童,再度年轻。女菩萨这等容貌,应该是已经返老还童了吧。”
“老?我从来没有老过,从我变成人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很坦然道。
“变成人?难道女菩萨原来不是人吗?”和尚的脸色有点变了。
“是啊,我只是一只狐而已。”我从来不向任何人隐瞒我是狐的事实。
和尚面色一沉,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把项下的佛珠捏在手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