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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玩味”的就是“空院”莫属了。
“空院”平时就禁止奴仆们的进出,除了每日固定打扫的丫鬟及长工之外。一旦“空院”的主子“们”回来,连这些个人次都免了。这在“东方堡”中可说是一座最神秘的院子了。当然,人们在遇到了一桩口耳相传间的“神秘”事件之时,好奇心经常有如厨房中贪婪吞噬干柴的猛火一般旺盛,但敢擅越雷池的目前倒还没有,实质的探勘行动仅止于每天经过“空院”旁的时节,努力的伸个头、张大眼睛、竖长耳朵,捕捉些个微小动静罢了。
“空院”中可没有龙潭虎穴,只不过偶尔会在奴仆当中,听到被盛传的幢幢阴晦的闹鬼谣言而已。
“苦差!真是苦差!”去了“嗥院”方回转的两名小厮,一人抬着两桶热烫的水,踱着比龟慢的不情愿步伐向“空院”前进。
“厨娘倒会使唤人,怎么不着平日就得当班的老张拉哩!”
“别再提了,谁让你不主厨房政!”先前洗着大盆儿青菜的小厮遗憾的摇了摇头,继续咕哝,“洗着大把的泥叶都好过这会儿上‘空院’。”
“是啊!而且早上大伙儿挤厨房时,我才听绿丫头提起。她说啊,昨儿个夜里,马房的王彦经过‘空院’旁的羊肠小道……”
“行了!行了!越提越叫我毛骨悚然的!”洗菜的小厮抖了抖身子,如同抖落满身鸡皮疙瘩。
连带的两桶热水亦激烈摇晃了起来,亮晃晃的水涟漪泛着银白光,荡到了桶壁顺着木纹弹跳了出来,一会儿时间就让覆着薄薄黄沙的石板子给吸收了。
两个小厮来到了“空院”禁闭的木板门前,犹豫着是敲门?还是自个儿把桶子给抬进去?
“敲门的话,这木板子门离主房可有一段距离,不太容易听得到吧。”
“那还是自个儿进去好了。”
达成共识的两人正要伸手去推紧禁闭合着的木门……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吗?连这点儿规矩也不知道。”孟无拙持着褶扇、块块衣袂
飘扬在夹带着细微沙粒的黄风中,笑笑的拉开薄抿的嘴唇成一轮新月,微眯的双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严厉。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吓得两名小厮心头肉猛然剧烈一跳,遽然的回身动作使得各自的桶子得以使用离心的力量与大地的吸引力相抗衡,脱离掌控的水珠不受拘束的再度消失于薄沙中。总算这最后的尖叫声在身为男人的一点点矜持下硬生生的抑制住了。
“稳住,稳住,别不当心的把水给洒光了,回头又要再从厨房给抬过来的话,太辛苦了。”及肩的黑发没有绑束的狂卷向风流泻的方向,浮动翻滚的发丝在似笑非笑的俊容前张摇,拔了这千百遍的不规矩,孟无拙索性任它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两名小厮连迭道歉,慌张的不知该把手脚给摆在哪儿才好。在厨房当差的这些日子以来,听是听得不少有关“东方堡”中各家主子的传闻轶事,是也曾希望过有朝一日能见到传闻中的主角,但就因为是在厨房当差的关系,想见到主角是绝对不容易的事。从来也不曾去妄想的事,如今在没有心理准备的状况下发生了,岂是“慌张”可以形容之。
孟无拙玩味的将双手给交叠在胸前,不发一词。若有所思的黑色瞳眸中,不悦的严厉已经让促狭的玩心给取而代之,他判断眼前这两人定不是平日就维持“空院”基本整洁的奴仆之一,才会在这当口犯下这等错误、才会如此惊慌。过了半个月的无趣日子,只能说这两个小厮来的时间挑得不好,他需要一点生活上、精神上的调剂。
小厮们还在道歉,很努力的尝试要将行为的动机解释清楚,而孟无拙也继续的无动于衷的杵在这两个因莫名情绪驱使导致慌乱不已的来年感人前面,露出一副满脸笑意却又不像在笑着的表情,这原本应当是扭曲面容的要素,之于他,竟成了增加他邪魅气息的材料之一。
一阵染着橙红色泽还夹带醉人蓝紫的沙风呼啸而过,石板子上的薄薄黄沙升到了站立的人们的膝关节高,狠劲的刮过衣物,“啪”的一声随风而走,隐约间还可听到感染着晚夜风凉的热沙彼此间的激烈竞争,胜利者随风继续徜徉,落败者伏上石板子地,等待下一次风起。
风声暂息。
孟无拙微侧一下头,开口要再为这情景放下能满足他个人玩心的辛辣变数,“阻止”的信息已悠悠而来。
木板门在风中开展,制造了微弱的音响,两名小厮不由自主的再度旋身,这会儿已是转换成蓝紫带红的水珠闪着晶亮的光芒,一闪为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