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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将百姓先撤进城里去,等消灭了他再回来。我写完了,我们赶快走吧!”那个女特工收起手中的书稿,在过来帮助她穿衣服的那个年轻战士扶持下下了床。
“啊呀,”张强昨天给她留下的伤口被年轻战士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发出痛苦的叫声。眉头紧皱,小嘴微张,左手按在右肩的伤口上,包扎伤口的纱布渗出殷红的一大片血渍。显示她的伤很重。
“阿郎~,你就不能小心点,她是你未来的媳妇,你看你毛手毛脚的,去去,到外面把元戎和泰生叫进来,让他们抬着阮灵玉走,担架上把我那身羊皮大衣垫上”那个熬药的老爹端着药走过来对那个年轻战士说。
“唉,我马上去,老爹”。那个叫阿郎的年轻战士愉快的答应了。
“来,灵玉,把药喝了吧!喝了药让他们抬着你走,希望那个恶魔被部队抓住,逮到他我要扒了他的皮,就像扒野猪的皮那样,把他吊起来,然后用刀子在他脚趾上划一个开口,一点一点的慢慢扒下来,那红肉趟着血一醒一醒的蠕动,你可以想象他那时候还能作践我们越南人吗!”那个老爹用干瘦有力的爬满老茧的手把药碗递到阮灵玉的嘴边。想见不对又缩回来,用嘴在碗边朝里面吹了几下,看到黑色的药水上面冒出的腾腾热气散了才再次把药碗伸到阮灵玉那有些干裂的樱唇边。
“老爹,不要让他们抬我了,我能走,绝不会拖大家后腿的,想我在特工训练的时候曾经受过伤那时候比这更严重,我都能一个人走会营地,让他们歇歇吧,他们昨天晚上为了帮助村民撤离也累了一夜了。”阮灵玉轻轻的又吹了一口气才连住喝了几小口药,感觉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回旋。
“我看你是不想让阿郎那小子累着才对吧!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不会累到他的,你就放心吧!等过段日子战火平息了,我看就把婚事办了吧!战争中我们老百姓还是要结婚的,还是要过活的,不能因为打仗就不过生活了。”老爹抽出腰里的汗烟斗,用炉子里的柴火点上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烟雾说。
“老爹~,不着急,等打跑了中国鬼子,等我们印支那联邦成立的那天,我想那会儿我们就和大家一起红红火火的举办一个集体婚礼,那该有多好呀!”阮灵玉喝了几口后端着碗对着首都河内的方向满是憧憬的说。
“唉!”老爹在炉子上磕磕烟斗对阮灵玉叹一口气,摇着头没有说话。
突然门被推开了,阿郎满口是血的跌进屋子里,头对着床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他的双手捂着胸口上那露出一寸有余的刀尖,侧着身子,可以看到他背后没入身体只露出金丝握把的匕首,那是阮灵玉从训练营里带回来给他的,其他的女还给自己心上人荷包的时候她送的是一把匕首,这也许是战争年代恋人们的特色吧!阿郎抽搐的身体痛苦的在木屋的地上无助的面对着她。
“啊~郎~!”阮灵玉手中的药碗坠落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水撒了一地,有一滴溅落在忽闪跳动的汗烟火星里——‘磁~’一声把老爹那惊讶的心情彻底啦回了现实。他也扔掉烟斗朝自己的儿子阿郎扑过去。
第三十八章 乐极生悲(二)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起来,快起来,”老爹用颤抖的手把阿郎搂在怀里,小心的躲开背上的刀柄。
“阿郎,”由于心急扯动伤口而摔倒在地上的阮灵玉急切的把手朝阿郎伸过去,指尖马上就要碰到阿郎的身体了。
一双布鞋,准确的来说是一双穿着露出脚趾头,布鞋上还挂着一粟干草脚趾头粘着黑黑的泥土的大脚出现在阮灵玉和老爹的视线里,地板上还拖着长长的影子。
此时,空气开始变的寒冷,凝固,所有的元素变的不再活跃,慢慢扩散的只有老爹和阮灵玉心中的仇恨和盖过仇恨的深深的恐惧。
老爹的手在颤抖,阮灵玉的右眼皮下的青筋不停的跳着,她伸向阿郎的手也停止了。
“走恶魔,恶魔走,老爹快带着灵玉逃”这时老爹才从阿郎那努努喃喃的嘴里听清楚他想说的话。此时阿郎无神的眼望着老爹,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老爹的目光随着地上的影子和大脚望上去,绿色有些脏和破旧的裤子不算高的身材,腰里扎着褐色牛皮武装带,武装带上别着泰生经常腰里别的苏联托夫卡5发手枪和一个sks步枪10发弹夹,一把越南版丛林砍刀插在他左面武装带靠后贴近臀部的地方,褶皱的绿色军装上衣四个口袋里装的鼓鼓的东西,最上面右面口袋里是一包Vinataba;从那露出口袋的烟盒上方那一行越南文字老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