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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宴时间定在下午4点。卡诺尔周围坐了十几位贵族人士,大多数是初次露面。他们畅谈前天的事变,耍笑陪伴亲王夫人的伴妇,举止不太像要去打仗的首领,倒像是肩负王国崇高利益的英雄好汉。
卡诺尔春风满面,身着金黄色礼服,格外漂亮,以其实际行动,把喜庆的气氛又向前推进一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先生们,”卡诺尔说,“我向各位表示道歉,我们还有位佳宾没有到。”
“哪一位?”年轻的宾客们相视而问。
“韦尔斯总督。我给他发了信,但是我并不认识他,正因为如此,他应该受到尊重。我请各位海涵,再等半个时辰。”
“韦尔斯总督!”一位老军官说,他一定过惯了有规律的军旅生活.听到迟到就叹气。“韦尔斯总督!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他就是贝内候爵,他不管事,由他的副官主持工作。”
“那么,”卡诺尔说,“他不来赴宴,他的副官会替他来的。至于他嘛,肯定跑王宫去了。”
“男爵,”一位宾客说,“我觉得他为晋升的事,没有必要去王宫活动。我认识一位总督,平时不声不响,嘿!三个月的功夫,由上尉升到中校,又由中校提为圣乔治岛的总督!真是飞黄腾达,你没啥可说的吧。”
“这我承认,”卡诺尔红着脸说,“我不知道这样的好事是怎么来的,但我确实承认,有贵人在帮助我们家族兴旺发达。”
“我们认识那位对总督先生有影响的贵人,”引导卡诺尔进要塞的中尉一边说一边鞠了一个躬,“这就是他的功劳。”
“我不否认功劳,我承认功劳。”又一个军官说:“但在这本功劳薄上,我还得补上了个贵妇人的举荐功劳。这位贵妇人是法国最有才华、最可爱、最爱做好事的人,当然在王后之下了。”
“有话直说,伯爵,”卡诺尔对说上面话的人笑了笑说:“如果是你的秘密,就让它烂在你的肚子里;如果是你朋友的秘密,就别给人家乱张扬。”
“我承认.”一位军官说,“当我听到迟到二字时,我起初还以为是个什么美人没来,请求我们谅解呢。现在我明白了,是我自己搞错了。”
“宴会上没有女人吗?”另一位军官问。
“当然!除非我能请到亲王夫人及其随从,”卡诺尔说,“我真不知道还能请到什么人。不过我们得记住,我们的晚宴是严肃的晚宴,如果我们胡找事,那至少是我们跟自己过不去。”
“说得好,总督。我们虽说没有注意到,但实际上妇女们此时正向当局展开了一场真正的十字军东征。红衣主教先生当着我面给唐·路易·德·阿罗说的话就是佐证。”
“他说什么?”卡诺尔问。
“你真幸福,你!西班牙女人爱钱,爱妖艳,爱情郎,而法国女人时下找对象都得试探对象对政治问题的态度。结果,”他沮丧的补充了一句,“情人幽会如今竟严肃的讨论起了政府的事务来了。”
“所以,”卡诺尔说,“我们从事的战争就叫做女人之战,这不能不使我们感到高兴。”
卡诺尔请宾客们等待的半个时辰刚过,屋门就突然开了。仆从进来通报晚宴开始。
卡诺尔请宾客们跟他走。正要走的时候,前厅又响起了仆从的报告声:
“韦尔斯总督到!”
“啊!啊哈!”卡诺尔乐了,“他可真赏脸呀!”
去吧,准备迎接不曾相识的同事,不知怎么,他突然意外地大声说:
“里雄!里雄,韦尔斯总督!”
“是我,尊敬的男爵。”里雄搭话搭得彬彬有礼,平时养成的严肃神态依然如故。
“哈!太好啦!真是太好啦!”卡诺尔亲切地握住里雄的手,又说:“先生们,这位先生你们不认识,但我认识。我现在自豪地说.只有他这样正直的人配得到这一要职!”
里雄自豪地看了看四周,得意得像优秀生听到宣布他又获得了第一名。当他发现在场的各位对此反应冷淡就热情的说:
“尊敬的男爵,你对我的人品已做了公开的担保,在场的先生们,有些我无幸结识,请你把我介绍给他们吧。”里雄用眼神指指三、四位他不认识的绅士。
这种互致敬意的方法既友好又高雅,是当时人际交往的一大特点。一刻钟后,里雄就和这伙年轻的军官们混熟了,可以随便问他们每个人的军衔或者薪饷了。里雄这样做靠的是他闻名遐迩的胆识,清白无瑕的名声和眼中流露出的高贵气质。
“当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