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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离痕不在这里,她做什么也没有用,就算要以死相逼也得找对时候。
抹一把额前细密的汗,江明月握着剑转身就走,凌乱的步伐和摇摇晃晃的身影诉说着她此刻极度的疲惫和虚软无力。但她没有倒下,仍然用剑尖撑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目送着那抹纤影走远,从旁边的大树后面闪出一个身影,只惊得陈御史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放心吧,朕不会怪你失职!”明黄的身影留下一句话,大步往江明月的方向走去。
江明月拄着剑一步三摇晃走在通往天牢的路上,周围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搀扶,连那些侍卫也都避若蛇蝎,唯恐一个不堪遭了殃。
眼前的建筑物越来越模糊,江明月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她会再次昏倒,这一次不知道她会昏睡多久,万一醒来时她的亲人与她已是阴阳两隔,她该如何面对往后的漫漫长路。
恐慌之余,她无助的喃喃自语:“风离痕,皇上,不要杀他们,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江枫不能死,他不能死,我、我答应……答应你……风离痕!”
身子绵绵往下滑倒,在最后一刻,她挣扎着喊出了那个名字,那个带给她绝望,又最后留给她希望的名字。
明黄的身影一闪,稳稳接住了怀里的人儿。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白玉如凝脂般的脸上沾着一点细碎的血渍,素白的衣裙上点点红艳如盛开的梅,惊艳了他的心。
“月儿!”他低唤一声,不舍的抱起了她,把她紧紧拥在怀中,转身大步离去。
这一觉,江明月只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冗长的梦里,她缠绵不醒,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像一堵厚墙,想说话,像被人拔了舌头,张口却无声,想动手,双手却像被捆住了一般,全身无法动弹。梦里,她看到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死不瞑目的张着眼望着她,她的身后,是江夫人哭得死去活来的哽咽和悲鸣,她的心在一阵阵的悸动、发紧。这一刻,仿佛沧海已变桑田,仿佛尘埃已经落定,仿佛万物已经枯竭,她的心,那样空、那样迷茫、那样无措。
“月儿,你承诺过我,你要不惜一切救枫儿的性命,你没有做到,你失信了,你对的起娘对你的期望吗?你对的起丞相府吗?你对的起你爹对你的嘱托吗?”江夫人声泪俱下,字字句句如刀锋刻在她的心上,好疼、好疼。
不,娘,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要救江枫,我要救爹娘,我还要救整个丞相府!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江明月一遍一遍的和梦魇纠缠,沉睡在那个可怕的梦镜中无法醒来。(未完待续)
277 一场游戏一场梦
天空一抹愁白渐渐点亮,东边的华光中迸出一抹惨淡的黄,像枯萎了的菊瓣,毫无生机。伴着这抹缓缓上升的残菊,一众骠骑在路上洒下一层迷雾般的灰尘,惊飞了四方还在美梦中的鸟兽。
“大哥,天黑以前我们能赶到皇城,是直接冲进皇宫去救人,还是先和三哥他们碰头?”
“先别慌,我们还不知道主子身在何处,总得和她碰上面才行!”
“可是,少主要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丞相大人一家三口啊!”
“当然要救!四弟,到了燕城以后,你先回水月天跟老三碰面,我两人去皇宫,我们在皇宫会合!”
“是,大哥!”
天色已经大亮,城门外有来来往往的老百姓开始慢慢聚拢,他们指着戒备森严的禁卫军窃窃私语,不时朝着紧闭的城门顾盼张望。
慢慢的,人群越来越多,形形色色的老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把城门外的断头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群布衣素裹的男子从西南方向涌来,他们“其貌不扬”,有书生,有算命先生,有挑着菜担的农夫,也有骑着马匹的商贾。他们夹杂在人群中是那么的不起眼,可是,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腰间是凸出的,有的人手臂笔直垂下,有的人双手环胸,有的人手里直接拎着布袋,至于其中玄机,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不知过了多久。城门缓缓打开,一群禁卫军护送着一只囚车从皇宫大院缓缓驶出。队伍的前面,是监斩官陈御史。两旁高举的旗帜上印着火红的“斩”令,带着一丝肃穆,一丝冷冽。
“来了来了,犯人出来了!”有百姓在往城门口涌动,禁卫军立刻拔剑相向,逼得手无寸铁的百姓速速退离几步。
“四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