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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还是师傅,没有什么不一样啊。原来是自己庸人自扰了,哈!
黛蜜挠挠头,笑颜灿烂,把脑袋钻进夜槿恒的胸膛,叹道:“师傅真好。”
黛蜜拉着夜槿恒望着西湖湖面,雨脚渐渐稀疏,纵使再不依不饶,也终究得还以西湖一份安谧。这也许是今年最后一场春雨了吧?
黛蜜得到师傅的认同,心中那一角阴霾逐渐消散,她轻松一笑,俏皮道:
“师傅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徒儿要嫁人了,你是不是很舍不得啊?”
夜槿恒没有转头,依然看着湖面,嘴角是始终不变的笑意:
“是,师傅舍不得。”
黛蜜一愣,嘴巴嘟起,嚷嚷道:“师傅啊,要是云战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哦,要是我离家出走,师傅一定会收留我的,对吧?”
夜槿恒微微侧目,但笑不语。
“师傅啊,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点沮 丧,你徒儿我都成亲了,你还孑然一身,唉,没办法啊,也不知道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这么完美的师傅?!”
……
夜深露重,春雨似停未歇。
西湖旁一岩石缝里,一株野花开得正艳,白如冬雪的美,孤独盛衰。
一树花开,一树花落,多少年自始至终,无人问津。
是否还能等待下一个花季?
夜槿恒收回落到那株野花的视线,转身对黛蜜说:“夜深了,该回去了,宇定还在等着。”
黛蜜打了个哈欠,遂点点头,然后又一个激灵醒过来:“师傅现在还要去哪里?”
“司寇王爷早已安排妥当,师傅和宇住在西厢的客房。”
黛蜜这才放心,拉着夜槿恒往深花楼走去。
“师傅先随我回深花楼,我给你拿把伞,雨好像又大了些。”
夜槿恒不反驳,缓步走在后面,看着前面脚步欢快的黛蜜时不时地回头对他说话。
路过沿路的第一株琼花树,他忽然脚步一顿,自袖子拿出白玉箫。
“师傅不知可以送什么贺礼,区区一曲,愿蜜儿与之……白头偕老。”
绵绵春雨中,夜槿恒白衣翩翩,恍若仙人腾云驾雾。手持白玉箫,白皙的手指灵活跳跃,如同最顶尖的舞者。
悠扬空灵的箫声,在黑夜中缓缓响起,似月光朦胧,又若雨打芭蕉。
情意绵长,三生相思。
黛蜜倒退而走,侧着脑袋,浅笑嫣然,细细地倾听……
春夜里,那个仙一般的男子凝睇着眼前那个满脸幸福的少女,箫声如雾,流星飒沓。
……
到了深花楼,楼里灯火通明。黛蜜从角落里找出一把油纸伞,递给夜槿恒。
“师傅,早些歇息,明天见。”黛蜜顿了顿,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还有,师傅,谢谢你,你的贺礼,蜜儿好喜欢。”
夜槿恒揉了揉她的脑袋,眸里充满了宠溺。他接过伞,步出深花楼,背着黛蜜,撑开手中的油纸伞,一手悄悄捂住胸口,没入绵绵的春雨中,缓缓往栖雨苑深处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写着写着,我自己竟然哭了……
69、 金窗绣户看妖娆 。。。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司寇王府,张灯结彩,满目的喜色,欢庆的笙箫久久不默。四方宾客络绎不绝,欢声笑语溢满整个司寇王府。不时有贺礼送来,有小厮在扯着嗓子大念礼单。
“皇上赏赐,东海明珠十串,玉如意一对,珠宝十箱,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云霄宫送贺,天山极品雪莲一盒,千年人参十株,金蚕盔甲一对,汗血宝马八十一匹……”
小厮还在念的嗓子沙哑,来客议论纷纷。
“云霄宫果然富甲天下,送的贺礼可抵十城啊!”
“云霄宫这般大手笔,竟连皇上的风头都给压了下去啊!”
“凛亲王大婚,云霄宫这番举动,定让皇帝阵脚大乱啊!”
“那是,那是,若是凛亲王有云霄宫协助,那……”
“可是,云霄宫向来不涉及朝政之事,这又是为何?”
“听说,凛王妃是云霄宫主的徒弟……”
……
深花楼内,三个婢女围着黛蜜捣弄不停。沐浴,更衣,上妆,黛蜜不及卯时就被浅浅和芊芊拉出被窝,此刻只乖乖地坐着,任她们摆弄。
“浅浅呐,你看王妃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