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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摆脱这种想法,我和燕南雪随着天阳的指引往客房走去。
前往客房的路上必须经过一条爬满了不知名枝蔓的长廊,仅可漏过些许光线,淡淡的光斑落了一地,显得静谥详和。
手心里有汗慢慢渗出来,我似乎又感觉到背后若有若无的呼吸。
猛的回头去看,并没有那头黄色长发跃入视野。
身后空无一物,只有被阴影掩盖的长廊入口。
“辛游。”燕南雪伸手握住我:“你在害怕。”
我往前看,天阳离我们约有十几步远,他头也不回的走着,甚至不曾停下片刻。
“我只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压抑,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不舒服。
我想念归春河边的瀑布和美景,还有那里单纯善良的村民。
“燕前辈,这里是您的住所,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拉一下床头的铜铃,自然有人来满足燕前辈的要求。”
天阳冷淡的做着示范,燕前辈长燕前辈短,眼中却满含讥诮。
燕南雪却不动怒,只是挑眉看他。
天阳一人独角戏也唱得无趣,讪讪的收了话头,转而看我:“辛公子,主人说你还住原来那间。”
我抿抿唇:“不!”
燕南雪站到我身前,若有似无的挡开我和天阳:“辛游和我住。”
天阳就象踩着了什么尾巴一样,得意的撇嘴冷笑:“燕前辈,你总还想见见自已的儿子吧?青门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好歹也是三教九流,无人不礼让三分的地方。我们尊你来者是客,关于我们的家务事,燕前辈还是别无事惹得一身骚
。”
燕南雪听到儿子,陡然沉默下来。
我冷笑,我哪里又成了青门家务事的一部分?
也罢,我倒要看看,严青还想玩什么花样。
燕南雪跟着我和天阳走了几步,被天阳警告的回眸困住了脚步。
他淡淡道:“我和小青交情匪浅,我会告诉他,他教出的属下很是精明能干。”
天阳听到燕南雪如此这般,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我知道燕南雪心有歉意,怕我因此不快,却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实,我怎会让他在亲生儿子与我之间为难。
只是,多少有些失落……
天阳把我送到严青的住所前,帮我推开门,一脸恭谨的模样,着实令人恼恨。
我真的很想照他脸上抱以老拳,让他那张假面具破功。
才走进门,天阳就在后头把门关上。
房内没有掌灯,窗户也合得严严实实,十分昏暗。
靠墙的梳妆台,大大的水晶镜,奢华的装饰,在从紧闭的窗缝中漏出的光线折射下,散出幽光。
梳妆台上零散的摆放着男子束发的发簪,从青玉到羊脂玉,还有乌金和紫檀木。
床上的锦被没有叠起,平摊在床上,还有些零乱。
就好似睡在这张床上的人不过刚起。
时光仿佛在此交错。
我一时也分不清,此时的我究竟是五年后的我,还是五年前的我。
视线慢慢移到水晶镜上,镜中的男子并不是多年前那个为爱欢喜忧愁的少年。
盯着镜面看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镜中人有些熟悉。
我微微调整一下方向,仔细观察镜中人。
似乎,从这个角度看去,我和燕南雪有些许相似。
唔,下巴和嘴唇有点象。
我微笑起来。
人都说近朱者赤,就比如,若一个孩童一直跟随行迹猥琐之人,长大后也必是鸡鸣狗盗之辈。
这样虽太过武断,但还是有些道理的。
是不是我和燕南雪住在一起的时间太久,所以就有些神似了?
我伸手摸摸下巴,想象着这是燕南雪在做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辛,在笑什么?如此开心。”严青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我吓了一跳,回头去看。
光线黯淡,一时间找不到严青所在。
“在找我?”一个黑影慢慢从房内一个死角走出来。
我心一沉,严青的武功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了?我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那,我刚才对着镜子又摸又笑的样子也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