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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度才一试得逞,豪气顿炽,阴侧侧一声冷笑,揉身又上,掌打指戳,眨眼间攻出三招。
唐百州手忙脚乱,好不容易闪闪躲躲,将他三招快攻避过,横剑怒道:“老头子,你再要真干,老唐也不客气啦!”
谌度才冷哼道:“无知小辈,有什么本事尽管抖出来,老夫制不了你,从此回转深山,再也不问世事了。”
唐百州笑道:“好,你要是言而无信,你就是姓唐的儿子。”
喝叫声中,剑势陡然一变,剑花朵朵拥腾,使出了“魔剑八式”中第一招“万花乱抖”。
谌度才刚蔑视了人家,大话出口,料不到唐百州这第一招出手就是满空金花拥现,密密层层,飞洒而至。别说破解,连人影剑影也分辨不出,更兼他赤手空拳,哪敢举手封架?急得冷汗遍体,慌忙中顿脚腾身,向后暴退了丈许,落地后骇然忖道:这小子是什么招术,竟然如此玄妙?看来不用剑准吃大亏。忙喝道:“住手!老夫如不用剑,你敢了也是不服,人杰,把长剑给我……。”
他那里自找台阶,向刁人杰索剑,但唐百州一剑出手,人已如疯似狂,敞声大笑:“不要紧,管你用剑不用剑,只要胜得了姓唐的,不服也不行,看剑吧!”
口里说着,手上却不稍缓,剑花才敛,第二招“混身哆嗦”又自挥出。
一连两招“魔剑八式”出手,湛度才和刁、霍二人齐都大骇。方才见他剑拥千花,说他出自剑势妙幻,也还罢了。
谁知他边第二招不但剑身抖动,虚实难分,连人也混身乱抖,仿佛发寒热,打摆子,手舞足蹈,令人好生难以拒挡。
场中三人,均是当今有数高手,尤其谌度才,一向自负乃今世剑术造诣最深的前辈。但侥是他们心博万机,却哪里见过这种奇怪的剑法,谌度才连忙二次晃身又退,丝毫不敢稍攫其锋。刁人杰只怕师叔吃亏,抖手将自己长剑向谌度才掷了过去,大叫:“师叔,剑来了!”
谌度才闻风辨位,头也没回,反手一转,已抄住剑柄,手上多了这根家伙,才算把惊惶情绪强自镇定下来,猛一挫腕,将剑尖抖得嗡嗡声响,沉声喝道:“姓唐的,要打就规规矩矩打,别在这儿装疯卖傻,惹人厌烦。”
唐百州心里好笑,一面挥剑如故,一面答道:“老唐就是这种剑法,你敢来就来,不敢来挟尾巴快滚,我看在你老朽昏庸,也不斩尽杀绝,放你一条生路。”
谌度才气得咬牙切齿,暗道好狂的小子,就凭你这种发急病的模样便能吓得住人?我好歹要叫你知道武当剑术的厉害。于是不再多话,抱元守一,举剑平胸,左手剑诀遥领,觑定唐百州身抖剑颤,摇晃上来,陡地挺剑分心便刺,一招“樵夫指路”硬插进唐百州的剑影之中。
这一剑,乃他平生功力所豪,他自知解不透唐百州剑法秘奥,无法破解,只有凭藉本身深厚的功力一举震破对方的招法。这种设想原来投有什么不对,但他那知道“剑痴”顾大麻子这八招魔剑,乃集天下剑术的大成。出手虚实莫测,招中隐招,早把对手进退攻守的可能,全都计算得清清楚楚,岂是他这样硬干所能破得的。
果然,唐百州分明飘浮未定的步法剑招,见他一剑“樵夫指路”刺向前胸,陡然剑身一侧一转,跟前人影剑影刹时俱敛。谌度才一剑落空,左耳边凉风突到,唐百州长剑已距他耳朵只差三寸。
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急切间偏头向右闪避,霎眼间,右后股劲风又至,刚才明明在上的长剑,忽然又到了下面,正向自己股上点到。他万想不到唐百州招式诡谲变幻会有这么快,急将左脚柱地,拧身半旋,同时挥剑倒格,“当”的一声响,才算把唐百州刺到屁股上的一剑挡开,背上早已冒出冷汗。
唐百州微一愣,笑道:“看你不出,应变却真快,本想割块蹄膀回去红烧,老家伙倒转得蛮快嘛!”
谌度才心知今天遇上了异人,无心跟他斗口,狂念尽收,小心谨慎,把自己最有心得的一套“灵虚十二剑法”全力展开。长剑舞得虎虎生风,将混身上下裹得风雨不进,此时他已把唐百州当作了平生劲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面全神注意唐百州运剑方法,筹思破敌之策。
两人各展所学,场中但见剑影,不见人形,一场恶战。
唐百州虽将“魔剑八式”连环施展了三遍,倒也胜他不得,心里也是暗自心惊,佩服这老头儿毕竟没有白活。他破不了“魔剑八式”,但极力自保,“魔剑八式”未曾胜得他。
鏖战将近百招,谌度才反覆把一套“灵虚剑法”循环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