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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吵完了,杨晔下山去送酒,恰好谢娘去镇子里置办东西,杨晔便勾搭了谢叔,俩人连带小杉子也拖下了水,一块儿饮酒取乐。待得谢娘回来,三人均都已经半醉。杨晔一见谢娘想瞪眼,醉中不忘了落荒而逃,把个烂摊子扔在了身后。
他回到酒肆里,天色暗下来了。房中蜡烛已经熄灭,杨晔摸黑进房去,爬上大床,直接钻进薄被里,就往凌疏的身边挤。凌疏不耐烦地想掀开他:“你一身酒臭气,熏死人了!”
杨晔充耳不闻,只管去舔他的耳根和颈项,凌疏推不开,只得又道:“你去洗洗再来,真的太难闻。”
杨晔笑道:“就是不洗!原汁原味儿的多好,这才叫情趣,偏生你就有这许多的讲究!”缠着他耳厮鬓摩一番,便开始上下其手。凌疏被他撩拨得情动,只得放弃了让他沐浴的打算,很柔顺地靠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待情到极致处果然酣畅淋漓,看来杨晔的原汁原味儿有情趣一说,是站得住脚的。
但杨晔一次次纠缠下来,竟是无有满足的时候。到得半夜里,凌疏已觉得精疲力竭,有些受不了,哑声道:“明日还得起来干活,你让我喘口气儿。”
杨晔扳住他的脸不放,笑吟吟地看着他:“不,你不是老说我肾虚吗?我今天不把你也弄得肾虚,就决不能饶你!”一番的昏天黑地,只做得他骨酥筋软四肢不收,方才作罢。
第二日,凌疏果然腰酸腿软地差点起不来床,杨晔在一边拍手笑道:“肾虚了吧?敢不敢叫大夫来给你号号脉?”
凌疏支撑着慢慢爬起来着衣,狠狠瞪他一眼:“今天暂且停工。我瞧地窖里酒已经存了不少,够用几天。让伙计也歇息一天。”
两人这一闲下来,杨晔便游说他跟自己一起去山下酒肆里或者镇上散心。
凌疏道:“不去。”
杨晔道:“那你想干什么?要不进山玩儿?”
凌疏道:“不,我要算账。”一边就去坐在案边,把那本青皮账本摸了出来。
杨晔皱眉看着,片刻后挤过去一屁股坐到他腿上,笑道:“就那一本破帐,天天算天天算,能算出些什么?跟我走吧,别算了!”
凌疏不理他,被他夹手将账本扯过,几把给撕了。凌疏怒道:“你缠死人了,你赔我的帐本!”杨晔搂住他的颈项,接着纠缠:“不撕了那玩意儿,你就天天抱着,都不正眼看我!它就是我的情敌,非撕了不可。”
凌疏瞥他一眼:“你撕了,我也能背出来,回头我再写一本。”
这般好说歹说,凌疏方跟着他上了马车。杨晔赶马车,凌疏满脸疲惫之色,懒懒地靠在他身边,也不说话。杨晔便抽空侧头看着他笑,最后笑得他恼怒起来:“看什么?再看挖出你眼珠子来!”
杨晔大笑:“原来肾虚是这幅模样!”只管把马鞭甩得噼啪一声脆响,一路赶到山下飏春酒肆去。小杉子听得马车声,飞快地迎了出来,见凌疏也跟着来了,不免兴奋异常:“大哥大哥,我爹又把账目弄毁了,娘恼了正骂他呢!这下子正好,你快来吧。”扯着他直接拉到了柜台后面去。凌疏便去重新理账,杨晔便去跟谢娘陪笑脸:“谢娘啊,我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想吃肉。”
恰酒肆里今晨才从猎户手中买了几只野兔,谢娘闻言慌忙去炖兔子肉,小杉子就趁机踅摸着想去倒酒,一边悄悄地瞄着凌疏。凌疏白他们一眼,比了一个指头,两人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这次就喝一坛。
110 第 110 章
这酒肆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因着巫山县地处东西水路要道上,来回消息传递倒甚是灵通。有从县上回来的,便在那边侃起来:“听说朝中的北辰将军这次在郴州那边吃了大亏了,那个琼南国主,闻听得也是个英雄,逼得北辰擎进不得退不得。前一阵子还说受了伤,却不知是真是假。”
与自己有关联的事情,人总是耳目特别灵敏,这北辰擎三个字一入杨晔的耳,他便把一盏茶险些给泼翻,慌忙伸手按住了,接着凝神细听。
“北辰擎,是跟岑王爷家的小郡主成亲的那位将军吗?”
“是啊,岑王爷那叫一个富甲天下。当年小郡主出嫁,据说单是拉嫁妆的车马,就从洛阳城里排到了洛阳城外,果然是荣耀风光啊!”
谢娘做饭的间隙里过来旁听,听得两眼放光,感叹道:“这么多的银钱财宝,他小两口子用得完吗?要是能给咱分一车多好啊,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杨晔却听得脸色苍白,见那群人又转换了话题,便忍不住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