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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森大步跨出客厅,狐疑的走向后面的琴房。颜森的母亲生前很喜欢弹钢琴,可是现在她人已经不在了,又会是谁在弹琴?这大白天闹鬼的可能性显然不大。
家里的佣人自然不可能会弹琴,即便会,谁也没胆子擅自碰主人的物品。颜森神色不善的走进琴房,他倒要看看这琴声出自谁手。
琴声婉转悠扬,钢琴特有的清冷音调将舒缓的曲子演绎出了淡淡的哀愁。这本是裴钰的无心之举,他没什么好哀愁的,只因为这是他唯一会的曲子,一时兴起就弹了,没想到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颜森双手插兜斜倚在门口,这曲子并不怎么动听,因为生疏而弹得磕磕巴巴,颜森以看笑话的心态在门口站了许久,同时又非常仔细地审视着弹琴的人。
裴钰的长相没能遗传到颜华天那俊美的基因,但别有一种清雅俊秀在里面,不惊艳,但耐看。从颜森这个角度看去,裴钰脊背挺拔,肩膀端正,是个不可多得的美青年。
许久之后的某一刻,裴钰才留意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磕巴的琴声戛然而止,又恢复了一室寂静。
颜森一边鼓掌一边朝里走,配上他那闲散的表情,这寡淡的巴掌声透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裴钰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怀好意,他不服气地盯着对方的脸看。
颜森戴着一副大墨镜,一身黑衣黑裤,酷中透着衰,一看就知道是从葬礼上回来的。
裴钰作为这个地方的“外人”,却并没有手足无措,他认得颜森,他那所谓的弟弟之一,炙手可热的当红明星,随处可闻他的歌声,随处可见他的新闻,不认识才叫奇怪。
裴钰瞧了一眼这钢琴,心中大概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颜森作为颜家的最小的儿子,倍受母亲疼爱,他也是出了名的孝顺,如今母亲刚刚下葬,他心里正是难过之时,就不知从何处冒出这么个无礼的东西敢动母亲的遗物,颜森发自内心的想要对眼前这家伙饱以老拳。
“怎么不弹了?”颜森单手撑着钢琴,居高临下的对裴钰发问。
裴钰对面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完全谈不上好感,潜意识里也对娱乐圈的人抱有一定的成见,本来不太高兴的他,一想到对方刚刚死了妈,便放软了态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谁的琴……”
颜森取下墨镜,方便更清楚的审视对面人。然而裴钰口中说着道歉的话,但是口气不诚恳,神情也不见得有丝毫歉意,反而透着那么一点抵触情绪。
这让颜森很不高兴,他冷言道:“这是我妈妈的琴。”
裴钰性格温和,却绝不温柔,“不好意思”已经是底线,自认为还没有做过什么值得说“对不起”三个字的事。
他扬了扬嘴角,冷淡道:“是么……”他不打算和这位大明星纠缠,便要起身离去。
裴钰的这种态度让颜森很是不满,他刚好最讨厌这种性格的人,这时,颜森向下瞥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然后恶意地拨动了琴键盖。
“咚”的一声,琴键盖合上。
可裴钰的手还覆在钢琴键上没来得及收回:“啊!”巨痛使裴钰失声惊呼,这下砸得结结实实,裴钰的脸瞬时就煞白了,他迅速抽出被琴键盖压住的手指。
鲜血立即从指缝中流出,滴落在白瓷砖地上,刺目非常。
第三章
颜森愣了片刻,他无意造成这样的结果,可事已至此,他心中并无愧疚之感。
裴钰颤抖着手捂住受伤的中指,因为是手指的侧面被砸到,指甲中间裂了开来,血开闸似地往外冒。裴钰疼得泪光闪闪,不是想哭,纯粹是痛的。
“嘶……”裴钰张了张嘴想呼痛,可他一咬牙,捱过了期初那阵,总算顺了第一口气,一张脸也恢复了人色。
颜森看他好像痛得很严重,不禁愕然……不会是把骨头砸断了吧?!
伤筋动骨可不得了,不管这个傻帽是谁,总之他在这个家里,八成是老爷子的什么客人,又伤在了自己手里,要是真重到骨头断掉,那我不必在这里站着了,直接跑路吧!
颜森这样想着,却是试探着靠近了裴钰:“喂,你没事吧?”
瞧着那一地的血,这显然是一句废话。
裴钰不愿在敌人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一击,他直起腰,面向颜森,然后毫无预兆地一脚踢向了颜森的膝盖,最后恶狠狠丢下一句:“野蛮人!”
然后就侧身走开了。
颜森受此一击,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