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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的脸被捏的奇形怪状,他样子滑稽的思考了一下,想起自己出走的原因,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不会有人来救他了,弟弟和别人好上了。
没人要了……
裴钰越想越伤心,就越哭越大声。
萧绕蹙眉,觉得这就是个草包,空有个体面的躯壳,但本质上和猫狗差不多。颜修喜欢这么个东西,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而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自然要付出代价。
萧慈却是觉出了些许趣味,突然间有些理解颜幕的心理了。
这样一个拥有成年人身体,与小孩子心性的人,还白白嫩嫩的,想想真是有趣极了。随便把他往某个房子里一放,门窗一锁,即使不用捆绑监视,他也逃不掉,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对他做任何事,然后他会依据你的行为作出各种反应,或哭,或笑,却不具备攻击性,或怕,或委屈,却能很快抹平。
真是一个生动而好玩的宠物。
“把他看好,过些日子有用。”萧绕看着沙发上嚎啕大哭的裴钰,觉得有像有一只大苍蝇在围着他的脑袋飞一样烦躁,他忍无可忍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交代萧慈:“你别玩过火了,他可是裴夫人的儿子。”
萧慈被看出了心事,讪讪地答道:“噢……”
萧绕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了萧慈和裴钰。
裴钰还在不知疲倦的哭,因为没人哄,所以伤心无止尽,眼泪滔滔的流。
佣人拖着各色餐具进来,依次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络绎离去。裴钰闻到饭菜香味,但他还不饿,他抽泣都抽了一肚子风,觉不出饿来。
萧慈也对那一桌子饭菜视而不见,他脑子飞快转动,神情显得有些亢奋,这个傻瓜可算是落到他手里了。
萧慈在宽阔的房间里踱来踱去,忽而,他看见装饰架上的熏香蜡,然后过去拿起一支做成水果造型的圆形蜡烛,他掏出打火机将蜡烛点燃,来到了裴钰跟前。
此时的裴钰正在用大把大把的纸巾擦脸,他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还在无意义的抽噎。
他看见离自己很近的火焰,很警惕的朝后仰。
“把手伸出来。”萧慈说道,语气并不险恶,仿佛只是一个急着做某种有趣实验的小学生在催促同伴:“快点!”
裴钰看着那蜡烛,即便傻,他还是知道什么是危险物品的,此时他就嘟着嘴把手背在了身后。
萧慈看他不肯就范,于是吹灭了蜡烛:“这下行了吧!”
裴钰见蜡烛没有燃烧了,危险已经不存在,于是犹豫着伸出手。
“摊开。”
裴钰依言摊开手心。
萧慈把滚烫的蜡泪倒进了裴钰手心。
“啊!烫!烫烫烫烫烫——”裴钰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似地,骤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并且飞快的甩手。
“啊哈哈哈哈……”萧慈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最后笑到喘不过气,干脆在沙发上打起了滚。
萧慈好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没想到这些细碎方法折腾起人来别有一番趣味,他本来想的是有朝一日裴钰若是栽在了他的手上,他定然要把对方拿来活剐了,可是现在看来,趣味和泄愤一样让人获得快意。
裴钰刚刚才停止哭泣,现在眼泪又决堤了,他红着眼睛,看着红红的手心,一边揉搓一边呜呜的哭。
“坏蛋……呜……”裴钰含糊的控诉,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他本来想把弟弟们搬出来吓唬对方,可是他没有底气,他不知道弟弟现在在哪里……他们怎么还不来……:“我讨厌你!”
萧慈走过来,把裴钰追的满房间乱窜,最终裴钰意识到这是人家的地盘,门是关着他,他跑不掉,所以就趴在门板上任萧慈捉弄。
萧慈似乎是捉弄他上了瘾,没完没了的欺负裴钰,偶尔在他身上掐一把,或者是捏住他的鼻子不让呼吸。
裴钰懒怠理他,他在哪边,裴钰就转到另一边去背对他,萧慈则是不厌其烦的追逐着他哭花了的脸,想要欣赏他委屈的小丑样子。
这幼稚到可笑的二位在房间里打打闹闹直到半夜,期间裴钰断断续续哭了无数次,要么躲躲闪闪,要么像驼鸟一样藏起来;而萧慈则是在欺负人的间隙里喝了一瓶红酒,听了一张唱片,上了两次厕所。
最后他肚子饿了,叫佣人送了两份点心进来,一份用来吃,一份用来看。
而裴钰则是在旁边吞口水……
从中午饭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