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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侯府的下人见到来人,态度很是奇怪。即没有拉着不让进门,同时也没有任何人上前理踩,似乎压根没看到川先生一般。反倒是对于跟着川先生一并而来的韩江雪还多看了几眼,眼中流露出几抹好奇。
而川先生对于江宁侯府这些人的态度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同样视而不见,如入无人之境,也不用任何人带路,直接进了大门往左边走去。
江宁侯府极大,比起韩家来说可是要大了好多去了。一连路过不少地方。遇到不少来入的侍从,那些人在看到川先生之后的态度也都与之前大门口的人一般无二,即不阻拦询问。也不招呼行礼。
跟着师傅,韩江雪一路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大片荷花池面前停了下来。
顺着师傅的目光望去,韩江雪发现有个白衣男子正背对着他们立在不远处的荷花池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而此,他们离那白衣男子最多不过十来步的距离,看得很是清楚。白衣男子貌似年纪并不太大,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这倒是让韩江雪有些意外。
光是看着师傅这会的神情,她便猜得出前边那个白衣男子的大概身份。师傅那种夹杂着慈爱与惭愧的目光,不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还能是谁?
只不过,依着师傅的年纪。韩江雪没有想到师傅的私生子竟然会如此年轻,在她想象中至少应该跟她父亲差不多年纪才对。二十来岁的话,当真让她有些没想到。
从东凌查到的一些情报来猜测,韩江雪已经基本知道了白衣男子的具体身份。
江云长,从出生起便一直居于江宁侯府,是江宁侯的亲外甥,其生母为江宁侯的胞妹,在生下江云长不久便染上郁闷之症,两年后郁郁而终。
外人谁都不知道江云长的亲生父亲是什么人,只知道当年其母莫名失踪一段时间后重返江宁侯府,不久便被发现有了身孕,而后生下了一个男婴。
未婚产子,这样的事情不论放在什么样的人家都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耻辱,更别说是江宁侯府这种王侯之家。而当时不论老侯爷如何逼问,江云长的母亲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生父是谁,只道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踏出自己的屋子一步,求父亲接纳无辜的孩子,让孩子可以平安长大。
当年老侯爷气得发疯,差一点亲自将女儿给掐死,后来在儿子的劝说下,终于做出了退让不再逼迫女儿,并且接纳了这个孩子,让其跟着江家姓,取名云长。
为此,江家这二十几年来因为这个私生子而没少受到耻笑,特别是之前十年,一直到后来江云长的舅舅袭了侯位,铁腕手段再加霸道护短的警告惩治,这才让后面十来年江云长的日子好过起来,也让江宁侯府的这份不堪的往事慢慢沉了下去,没有再被世人当成笑话总拿出来说道。
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的韩江雪并不太清楚,比如自己师傅与江云长的母亲到底有着一段什么样的过往情缘,为什么当年师傅会弃江云长母子于不顾等等。
这一些,她并不是当没办法查探出来,只不过基于对师傅的尊重,韩江雪并不想去扒那些东西。如果有一天,师傅愿意告诉她的话,她自然会安静的听着,但师傅不愿意提及,当然也没有必要非得去探究人家不愿道出的私事。
“云长,我来看你了。”片刻之后,川先生稍微往前又走了几步,再次停了下来,如同这会根本不记得韩江雪似的,自顾自的与自己的孩子说着话。
韩江雪并没有再跟着师傅上前,就这般呆在原地旁观着。
被师傅亲切称之为云长的白衣青年并没有理会,依就立在那边一动不动,即不应声也没有转过声来。
见状,川先生也没有任何失望之色,显然这样的结果本就在意料之中。
“云长,我的徒弟已经从东明来了,过几天,我与你舅舅的那场赌约便会正式开始,不论结果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过得幸福!”
川先生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道:“如果我输了,我会按照当年的约定去做,绝对不会反悔。如同侥幸赢了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做出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只需按照你自己的本心去走就行,只要知道你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碰上什么合适的姑娘便好好考虑一下吧,成了家,有个人能够在你身旁照顾你,关心你,陪着你才好。将来再生几个孩子,平平顺顺的过日子。你是个好孩子,你比我强太多,所以将来你一定也会是个好大夫、好父亲!”
“不要总想着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