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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黛冷然说道:“听柳姑娘的口气,对皇甫华似乎很是敬佩。”
柳兰黛双眉一扬道:“当然,论大,他是当世之最,论小,他是我柳兰黛的恩人,我为什么不该敬佩他,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该我敬佩的人我一定敬佩,该我推崇的人,我也一定推崇。”
南宫黛道:“柳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柳兰黛道:“南宫姑娘,恕我大胆说一句不入耳的话,人不可没脾气,但咱们女儿家最可贵的是一个柔字,祗有柔才能克刚。”
南宫黛道:“我为什么要柔,有必要对谁柔么?”
柳兰黛道:“我不便说什么,那要问南宫姑娘自己。”
南宫黛娇靥突然一红道:“我就是这个样子,永远也改变不了。”
柳兰黛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圣心向她递过一个眼色,道:“她就是这么一个脾气,柳姑娘千万别在意。”
“柳兰黛不会的,师父。”
圣心道:“谢谢柳姑娘。”转望南宫黛道:“师妹,天色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南宫黛道:“我没说不走。”
圣心道:“师妹说咱们该上那儿去?”
南宫黛道:“回去。”
圣心为之一怔,道:“回去?”
南宫黛道:“回‘华严庵’去。”
圣心道:“师妹不管老菩萨了,再说人人都在为卫道奔忙,流汗流血,咱们又岂能躲在‘华严庵’享清福去。”
南宫黛默然未语。
圣心淡然一笑道:“跟我走吧,咱们找‘忘忧谷’去,沿途也可以帮柳姑娘找找柳‘青龙’。”
一手拉起南宫黛一手拉起柳兰黛,三人并肩向“血影禅院”大门走去。
她三个出了“血影禅院”,“血影禅院”那大天井里,直挺挺躺着已气绝身亡多时的端木相眼睛突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竟然翻身坐了起来,这岂不是惊世骇俗的怪事,中毒身死,气绝多时的端木相竟然坐了起来。
他坐在大天井里皱着眉,偏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没多久,他突然阴阴一笑,站了起来。
他刚站起,大殿里传出了个冰冷话声:“端木相。”
端木相想再躺下已经来不及了,陡然一惊,霍然挺身,低声喝问道:“什么人?”
一点白光自大殿中射出,“叭尸地一声落在端木相脚前,那是一枚“玉龙”信符,端木相大吃一惊,忙道:“你是……”
那冰冷话声说道:“还问什么。”
端木相立即躬下身去道:“是主人。”
那冰冷话声说道:“你食言背信,我赐你不死,我对你不算薄吧。”
端木相机伶一颤道:“端木相知罪,谢主人恩典。”
“那倒不必。”那冰冷话声说道:“我用这种奇妙的毒,总算瞒过了那个黄玉,倘若我换一种毒,你早就没有命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饶你不死么。”
端木相道:“主人明示。”
冰冷话声说道:“我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端木相道:“谢主人。”
冰冷话声道:“不必谢我,倘你无功,我可要两罪并一。”
第十九 玉女泄秘
端木相机伶一颤道:“我知道,主人尽管吩咐,端木相万死不辞。”
冰冷话声道:“那就好,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么?”
端木相道:“主人明示。”
又一点白光自大殿中射出,直奔端木相胸前打到,端木相忙出双手接住,只听冰冷话声说道:“你该做的尽在这张纸上,看过之后毁掉,然后赶忙离开这‘血影禅院’去建你这桩奇功吧。”
端木相应了一声,忙低头看手中纸条,只看了两眼,他脸上就变了色,霍地抬头说道:“主人是叫我……”倏地住口不言。
而,大殿里也没有回音。
端木相迟疑了一下,双手一搓,纸条粉碎,然后他起身腾起,电一般地往“血影禅院”后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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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送山迎入富春。
一川如血晚晴新。
云低晚渡帆来重。
潮落寒沙鸟下频。
未必柳问无谢客。
也应花里有秦人。
严光墓古清风在。
不敢停挠更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