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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被随便安顿,他不可以孤寂地一人长眠地下。
禹衡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带贺飞回贺家?”
栖情小鸡蚀米般点头,望向皇帝的眼里充满乞求。
第1卷 奴 守寡
禹衡挥挥手,算是应允:“你对贺飞并非无情,却宁愿对你千百般好的贺飞含冤而死。”
一颗泪垂落在白布上,慢慢化开……
项青到底如何收伏人心,为何他真正斗赢的次数少之又少。
从他登基后,政事大部分皆由项青在做决策,他当年是由项青扶上皇位没错,但大禹王朝是他们禹家一脉浴血打下的江山,绝不能在他这一代拱手让给项青。
贺飞生前深得皇帝的宠信,葬礼也自然比平民百姓风光许多,贺飞下面有三妹二弟,其中两个两个妹妹已经出嫁,剩三个人生活在京城比较偏的地方,家里的顶梁柱突然垮了,三人皆哭得泣不成声。
处理完贺飞的丧事后,二弟贺力的几个流氓朋友把他叫走了,栖情无措地坐在屋前的门槛上,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嫂子。”虎头虎脑的孩子凑到栖情身边,明亮的大眼里关心地道:“这两天你也累着了,去床上歇息歇息吧。”
“哼,六弟,你少多事了。”贺姚一边收拾着丧事留下的白烛蒲团一边尖酸刻薄道:“人家指不定就想着要跟野男人跑了!”
“五姐,你乱说什么!”贺然急得跳起来,生怕这个嫂子误会。
贺然是家里最小的,才十岁,却也是家里最懂事的,二哥贺力拿着大哥的钱成天花天酒地;五姐贺姚臭嘴出名,都已及笄愣是没人上门说亲。
“我说错了吗?给太监守寡,谁听过这出?”贺姚翻翻白眼,瞅着栖情动也不动的背影继续道:“还是我们这个新嫂子等着谁给你搬块贞节牌坊呀?!”
“五姐!你就不能少说一句!”贺然跳脚,拉着栖情就往外走,走了一段路稚嫩的孩子还是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气得直踩脚下的一排葱。
第1卷 奴 崇拜
说完急匆匆地朝另个方向跑开,栖情站起来正要追,一只手拉住了自己,栖情转头看一眼已和自己一般高的贺然,木然道:“他跑了。”
“嫂子,不是让你不要一个人来找二哥吗?他是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贺然一年来就是栖情的跟屁虫,个子长开了,力气也见长,贺力每每想染指栖情时,他就跟拼了命似的,打起架来像条疯狗,导致贺力后来见到贺然就躲。
贺然拉着栖情一路往回走,栖情以前一直是独身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人饿死全家灭门,现在一大家子以她为长,才知道过生活原来这么困难。
“贺姚迟早要嫁的。”贺飞留下的钱快被贺力挥霍光了,她怕她到贺姚出嫁那天连嫁妆都拿不出来。
这一年来,贺然早就摸清栖情的性子,向来惜字如金,她说前半句他便知道她简单的脑子后半句是什么。
“就五姐那张嘴,我看她八成是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婆了,你别愁这个,我会想办法挣钱养家的。”贺然拍拍胸脯说得很是豪气。
栖情看看他,又看看前面,默不作声。
“哎,嫂子你别不信我的能力。告诉你,我要去当兵。”贺然又拍拍胸脯:“和边塞国开战后,前线战事吃紧,朝廷就开始一路招兵,京城也在招,我啊准备明天就去征兵处!”
“你才十一岁,战场上你死我活的知道多少,不能去。”栖情停下步伐,难得多了话。
“有志不在年高!”贺然不服气地把话顶回去:“想当年项青宰相还不是十四岁便入朝为官,我贺然十一岁上场杀敌,将来传出去名声多好。”
项青…久违的二个字……
第1卷 奴 逃不掉的重逢
栖情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痹,原来还是会疼。
贺然一说到自己向往的人物便滔滔不决起来,悉数道听途来的项青事迹,看着贺然眉宇间隐隐绰绰有着贺飞的影子,他怎么会崇拜项青,怎么可以。
“不许去。”栖情始终三个字,不可置喙。
“嫂子,当兵有饷银的,家里不是缺钱么吗?”
贺然一心想着他要和大哥一样,当起家里的顶梁柱。
第二天栖情还是在征兵处长长的队伍中发现贺然的身影,征兵处全是大老爷们的汗水,栖情一个姑娘家突兀地站在其中十分惹眼,贺然下意识地想躲,但想想好不容易排了一上午的队,现在走太不合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