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栖情从车上下来,面对此情此景一点都没惊讶,项青睨她一眼:“早知道会是这样了?”
“相爷说什么?”栖情没听明白。
项青更是难以启齿,难道他要和她说,他以为会看到满野翠草红花吗?
一阵风吹来,栖情冷得得搓了搓手,又回马车上抱出一个暖炉递给项青:“这么冷的天约在郊外谈事,带个暖炉比较好。”
“谁说我要在这谈事了?”
“那来这里做什么?”栖情实在不明白,不是约人谈要事,难道是来郊外吹冷风吗?
“你…”项青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气得一挥手把暖炉挥到草丛间,一个人跃上马车坐了回去。
栖情叹了口气,捡起暖炉抱在怀里,问道:“相爷,我想去走走?”
“随你。”项青躺在车内榻上冷冷地回道,冻死最好,省得烦他的心。
须臾,项青从榻上翻坐起来,伸手想去掀车帘又缩了回来:“刘其,她去哪了?”
充当马夫的刘其正在打盹,听到主子发话差点从车上摔下去,往远处看了看才回话:“相爷,贤淑夫人越走越远了。”
闻言,项青霍然掀帘而出,顺着刘其的视线望去,果然见栖情沿着河岸一步步往远处走,身影越来越小,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
“那边好像有几个…”
项青跳下车追了出去,刘其的话卡了一半,只能自己讲给自己听:“那边有几个孩子,夫人可能是想去看小孩子。”
栖情还没走到孩童旁边,肩膀就给人转了过来,项青板着一张脸,怒意滋生:“你跑什么?”
第1卷 奴 相惜
“相爷?”
栖情猛地靠在项青胸膛上,好似被他搂在怀中,不自在退开一步:“我只是随便走走,相爷应允的。”
“本相让你顶嘴了?”项青也发觉自己小题大做了,只是她刚刚的样子真得好似不会回头,只会越走越远。
也许是刚成亲的缘故,他竟多愁善感起来。
“好凶…好凶。”不远处在抓着枯草过家家的几个孩童望了过来,然后嚷嚷着一路跑走,一边蹦跳一边唱着不成调的歌:
“大禹的天,大禹的地,大禹的皇土有个项青,乱收银,乱收银,宫里的银子最白花,白花花、白花花…”
栖情震惊地听着,项青面色一凛,一把推开栖情,走过去拦住一个女娃:“是谁教你们唱的?”
“啊!”女娃吓得狂叫一声,项青愤然地扬起手,小同伴们立即奔过来护住女童,纷纷冲项青做了个鬼脸,然后飞快地跑走。
诸事不顺,项青气得踢了一脚杂草,转头看向栖情,怒火中烧地道:“小孩子就是烦。”
栖情不想他记着刚才的孩童戏言,转而道:“相爷不是还说想要个儿子?”
“中毒时候说的话也能作数?”项青冷冷地睨着她,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马车走去,小孩子唱的歌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如此逆反的词只会是个开始。
禹衡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半晌,项青回过头去看,栖情落了他后面一大截,他没好气地走回去:“连路都不会走了?”
现在连她都要气他。
“脚扭到了。”栖情木然地说道,迈着步子一瘸一拐地慢慢走着。
连个石子都看不到的郊外还能拐到,项青不满地低睨她的脚:“笨手笨脚的。”
栖情双目清明地看向他,项青愕然,蓦地恍然大悟过来,脸色微赦:“我刚刚推的?”
他刚刚听到小孩子唱歌,突然把她推开,是那时候扭伤的?
栖情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他的话,一点点往前边走着,再走近一点就可以喊刘其来扶她了。
手猛地被项青一拉,栖情整个人都趴到了他的背上。
项青接过她手中的暖炉再度扔到地上,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候,栖情惊得忙道:“相爷,让刘其过来扶我就可以。”
“你是刘其的妻子?”项青半弯下腰将她拉上背,冷冷地吐出一句,猛然直起身子,逼得栖情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
她不是刘其的妻子,她是他项青的妻子,只是他的。
妻子……
尽管他永远会在最紧要的关头断然推开她,此刻栖情伏在项青的背上,心里很难不窝心,
草地上陷下他一个一个脚印,栖情想起莫如风最喜欢的两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