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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下人倒了一地,没有太多的血,似是全被迷药所迷倒,连保护她的暗卫也没有看见,可见做得有多干净利落,根本没想让她逃脱。
栖情和刘惜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扔上马车,马车行到仁德郡主府的时候,栖情一点都不讶异,明亮宽敞的大厅里,贺然同陈幽坐在上侧,陈洪坐于旁侧。
见栖情被推跪在地,贺然身子一颤,双眼别了过去不再去看,陈洪摸着胡须笑出了声,一双精明的眼赞赏地看向陈幽:“还是郡主有办法,能将项青家眷所在的地方摸得一清二楚。”
陈幽穿得富贵华丽,头上繁复的步摇金灿灿得直晃人眼,一手端着茶杯咯咯地笑着:“爹,女儿对项青恨之入骨,当日他弃我不顾,我也要他尝尽种种痛苦!”
陈幽毫不掩饰自己曾相许过项青,完全不顾旁边贺然的感受。
“现下抓不到项青,抓他的夫人也好,一旦项青逼宫,我们也好有筹码!”
陈洪才不顾她小女儿的心思,朝押着栖情的人挥了挥手:“把她们都关起来,严加看管。”
栖情立即被蛮力拉起来,背上尚未完全复原的伤口立刻叫嚣着疼痛,面色一白,贺然当即站起来,却被陈幽冷眼一扫。
“郡马,你怎么还在这里,皇上不是说要你领一支御林军进宫吗?”
贺然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那个娇弱如芦苇的身影,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知道了。”
“那还不去?”
陈幽瞪他一眼:“就你这散漫的劲,皇帝宾天了,你还在睡大觉呢!”
“郡主,不要乱说话!”
陈洪面容严厉,陈幽殷红的唇一噘:“本来就是,不是靠着我们,他还能在京城立足?逢人还称他一声郡马爷?他二哥还能有银子出去逛花楼?”
充满讥笑的口吻让贺然额上青筋凸显,僵硬着步子一步步走出去,陈幽还在后面冷笑:“真是没用的东西,项青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只手遮天、拥揽大权了!”
说起来,他真是连项青一半的能力都没有,可惜项青目中无人,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不然她早就助项青打江山了。
“行了行了,他到底是你的丈夫,话别太难听了。”
狭小的杂物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得满满,两盏火盆跳跃着炽热的火苗,火芯子如蛇般蹿跳着,纸窗上映着几个守夜人的强壮身影,两碗稀饭,搅着烂菜叶摆在栖情和刘惜的脚边,隐隐约约传来不远处茅房的恶臭。
栖情靠在一堆杂物上,全身被麻绳绑着,双眼怔怔地看着脚边的饭碗。
刘惜从被抓到现在,终是按耐不住抽抽嗒嗒地哭起来:“夫人,呜…呜,我想我娘…”
栖情一点点挪坐过去,让刘惜依偎在她身旁:“别怕,会没事的,你娘会来救你的。”
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难以说服,刘惜却睁着一双大眼吸着鼻子:“真的吗?我爹比较能干,他肯定比娘更快救我,呜,到时候也救夫人。”
第2卷 妃 为何离开(2)
为何离开(2)
栖情点点头,她还在想着陈洪说的那句话,以她为筹码去威胁项青,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成了项青的绊脚石。
栖情凝看刘惜一眼,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她会以死来毁掉陈洪的计谋,可孩子怎么办?怎样才能让孩子安全无虞?
吱嘎一声,门被人从外推进来,一身红艳艳的裙袍映入她的视线里,陈幽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走进来,眉头皱成一团:“怎么臭成这样。”
视线瞥到栖情的一瞬,眉头又立刻缓展开来,堆起满脸娇笑:“栖情姐,看来郡主府你呆得不怎么舒服呀。”
栖情更加靠近一点刘惜,半低着头冷凝着脸不去看她。
陈幽一脚踢开两个饭碗在她面前蹲下来,娇艳的脸庞凑近她:“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惜啊,你成了我的阶下囚,项青杀进宫之时,说不定就是你魂归黄泉之日。”
栖情仍是不理她,陈幽气从中来,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她偏过头去,尖长的指甲硬是刮出几道血印来,刘惜吓得大哭起来。
脸上**得疼,栖情能感觉到血渗出皮肤的凉意,没有委屈,没有发怒,栖情就淡淡地看着她,像看一个胡闹无知的小孩。
“你以为你还是宰相府养尊处优的二夫人 ?'炫书…87book'你现在是在我的郡主府里!”
陈幽掐住她的脸,指甲往死里掐进,恨意扭曲了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