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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嬷嬷应着,望着念清歌突变的情绪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她毕竟是念洪武将军的女儿,有些时候,眉宇间还是能够展现出念将军的凛然之气的。
半晌。
崔嬷嬷捧着满满的花瓣儿来到了内殿,念清歌的眼神游离,杵着下颌若有所思,深宫中的女人是寂寞的,想来离妃的事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小主,奴婢准备好沐浴的水了,还放了些小主最喜欢的花瓣儿。”崔嬷嬷声音轻快的唤着她,将她从发呆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恩。”念清歌蔫蔫的应着。
褪去了全身的衣裳,将地上的衣裳踢到了一边,而后踩着檀木的木梯踏入了水中,温暖的水瞬间包裹着她的全身,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儿将她白希的肌肤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粉,长长的墨色发丝缠绕在她的xiong前,让人浮想联翩,崔嬷嬷收拾起地上的衣裳,望了一眼念清歌白希光滑的玉背,思忖了半天,最终意味深长的教诲道:“奴婢有句话一定要说,即使小主不愿意听,一些情绪小主不要摆在脸上,有些时候,越是愤怒,越是生气,越是烦躁越是要笑,在这后宫之中,不要让别人猜透你的表情。”
说罢,崔嬷嬷捧着那堆衣裳离开。
水温,仿佛冷不丁降下了一个温度,念清歌湿漉漉的睫毛微眨,陡然心里敞亮了许多。
推开了花瓣儿,将离她不远的铜镜拿来,望着铜镜中娇媚如出水的美人鱼的自己,指腹轻轻的触在唇上,眼底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意。
*
水离殿。
离妃整个人脸色苍白的窝在了软榻上,小手抚着胸膛,作出一副干呕状。
离漾的到来让整个水离殿愈发的忙碌起来,他龙步生风,脚步匆匆的来到了离妃的软榻前,大掌捏住她削弱的香肩,语气里满是关切:“水儿,怎么了?”
看到离漾的离妃神色愈发的憔悴了,她蔫蔫的泛声,带着哭腔,恍若喉咙里卡住了一根鱼刺,她吃力的模样让人怜爱,离漾稍弯下身子将离妃扶起,离妃顺势小鸟依人的窝在离漾的怀里,小手牢牢的抓着他的衣襟:“皇上,皇上。。。。。。”
“别哭。”女人是水做的,但是后宫的女人是海水做的,离妃抽泣的肩膀震动,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情绪愈发的激动,离漾的心软了下来,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大掌温柔的平复着她的心情:“水儿,跟朕说说,听德公公说你一直在吐,是怎么回事?”
离妃的手指拭了下泪痕,摇摇头:“臣妾也不知道,忽然觉得很难受,什么也吃不下,只要吃点东西就会觉得恶心。”
听到她这么说,离漾的心一紧,忽然觉察到什么,眼底划过不可抑制的惊喜:“水儿,你会不会是。。。。。。”
离妃小脸儿娇羞的别过头,声音娇嗔:“皇上。。。。。。皇上想的多了,才不是。”
“为离妃就诊的太医是哪个?”离漾清澈的嗓音响彻在殿内。
一个年岁高长的太医一拂身子:“回皇上,是微臣替离妃娘娘就诊的。”
“恩。”离漾朝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说话,而后望着他发白的鬓角淡淡的问:“离妃是什么情况?”
那个太医声音有些沙哑,双手抱拳,一一道来:“回皇上,起初微臣也以为离妃娘娘只是胃不舒服,可是后来微臣竟然在离妃娘娘的脉搏里探出了一丝丝喜脉。”
说到这儿,太医顿了顿。
只见离漾的神色飞扬,深眸蕴着惊喜耀眼的光芒:“太医请说。”
太医点点头,眼底蕴着一抹叹息,声音也缓缓沉了下来,这让离漾的心悬在了弦上:“可是那喜脉若有若无,时大时小,有时候还会全数消失,老臣细细的一想,觉得那是离妃娘娘的假喜脉。”
“假喜脉?”离漾的脸色略沉:“什么意思?”
“回皇上,假喜脉的意思就是离妃娘娘有喜脉的征兆,只是因今日疲惫,营养匮乏,精神状态不佳等引起的喜脉消失,若是好好调养一番,心情愉悦,在不久之日,离妃娘娘定会喜得贵子的。”
一番话说的离漾紧张不已,他的眉头一皱望向殿中的宫女们,声音沉冷:“你们是怎么侍候娘娘的。”
话落。
呼啦啦的一屋子的宫女们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讲!”离漾语气不悦,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宫女朝前跪了一步,道:“回皇上,娘娘今日思绪烦躁,整晚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