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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穿不穿的大红色精致绣鞋“啪嗒”一声被沈碧湖甩到了燕潇云脚边。沈碧湖翻了翻眼皮,身体却完全没有活动的意思。
燕潇云毫无怨言地俯身将那只小巧得尚不及自己掌心大的绣鞋小心翼翼地捡起,他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才走到沈碧湖面前恭声道,“凌瑄郡主,您的鞋子。”
听到燕潇云话语的沈碧湖微微扬了扬下巴,却仍旧眯着眼睛不予理会。
燕潇云对沈碧湖的刻意忽视毫不在意,他只是手中的绣鞋再次向沈碧湖的举了举,声音比刚才更加恭顺,“郡主,您的鞋子。”
“叫什么叫啊,烦死了!”沈碧湖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毫不客气地用自己的白玉小脚踢了踢燕潇云的膝盖,“跪下,给我穿鞋子。”
系在沈碧湖脚踝上的铃铛丝带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再次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沈碧湖的这一脚虽然比较用力,但燕潇云并未觉得有任何痛感。
因为此时此刻,令他痛楚的并非是自己的**,而是那早已腐烂的心灵。
原来,自己仍旧会痛。
燕潇云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一点一点屈下膝盖。这个动作他并不陌生,曾几何时,这个动作是他每日必须的功课。
“郡主请让奴才为您穿鞋。”燕潇云用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然后用修长的大手将沈碧湖光裸的小脚轻轻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时光似乎再次回到了八年前。那个时候,她还是皇宫中一个天真善良的妃子,而他也只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
修长的大手熟练而轻柔地将沈碧湖的小脚套进了那个精致的小鞋内,燕潇云缓缓舒出一口气。
沈碧湖冷冷一笑,然后轻巧地将自己穿好鞋子的小脚丫缩了回来。手中倏然失去了那团软玉娇暖的燕潇云心中倏然空了一下,微微抬起的脸上竟带着丝丝的茫然和无助。
他静静地抬起头望向眼前的这个他最初也是最后的一团柔软,心中苦涩异常。
此时此刻,虽然燕潇云心中异常渴望着眼前人的关注,可沈碧湖却始终连一眼多余的目光都不肯施舍予。
沈碧湖慵懒地吐了吐舌头,一条被完美打了结的樱桃杆儿竟然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了她那若花瓣般精致的红唇间。
诱惑无限。
哪个人的舌头能比得上蛇的舌头呢?如此一条灵活的舌头,如果只是给樱桃杆儿打个结……那可不就是轻而易举?
咬着樱桃杆儿的沈碧湖笑得妩媚动人,而那明艳到几乎狡猾的色彩却如一柄利剑般狠狠刺痛了燕潇云的眼睛。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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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男人大多都是*的。
在他们心里,总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失去的才是最高。别人的总是甜的,而自己的却是淡的。多无聊,多无趣,多伤心!
沈碧湖以前总是把一颗心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所以这些东西她都看不懂。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去看懂。
但现在的沈碧湖突然明白了,女人守住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情*爱,什么誓言相守,全部都抵不过人心的猜忌财色的诱惑。
既然如此,她何不试试另一种生活?*形骸,冷心冷情?将所有曾经伤她弃她的男人都踩在脚下?
沈碧湖仰着头抿唇一笑,而她绑着银铃红绳的手脚则扭得更加妩媚,身子舞得更加妖娆。
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
色变空空变色……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词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词……
一曲靡丽妖娆的乐曲在众人耳中回荡着,黏黏腻腻,扭扭晃晃,恍如一张危险的蛛网般将在场的所有人网住。
即使沈碧湖再不愿意承认自己蛇妖的身份也不得不遵循她体内的本性。这般妖娆的舞动,这般媚惑的扭腰,除了她这条真正的蛇意外,还有谁能跳的如此动人心魄?
胡人乐师将自己手中的乐器奏得高高低低旖旎动人,而和着舞曲的沈碧湖则愈发扭得酣畅淋漓。
艳红色描金边的纱衣紧紧地裹在这具美丽至极的身体上,再配上一截白皙滑腻的柔软腰肢,真是醒目妖娆得让人血脉喷张。
虚虚带着一块红纱的沈碧湖忘情地扭着,舞着。她伸出自己*嫩的手掌轻轻捂在脸上,两只黑亮的大眼睛则透过指缝间忽闪着无声无息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