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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一偏头就闪了过去,却想不到第二颗珍珠竟是下坠之势,已打在他持剑的手臂曲池穴上,长剑落下时,谢晓峰的人已去远了。
雨丝如重廉,眨眼间连他的人影都已看不见o.铁开诚站在油布伞下,非但完全不动神色,身子也纹风不动。
一直站在他身后,为他撑著伞的镖师,忽然压低声音道:「追不追!」
铁开诚冷冷道:「追不上又何必去追?.」这镖师道:「可是这件事不解释清楚,只怕再难服众。」
铁开诚冷笑,道:「若有人不服,杀无赦!」
雨势不停,天色渐黯。
小小的土地庙里阴森而潮湿,铁义伏在地上不停的喘息呕吐。
等他能开口说话时,就立刻说出了他所知道之事。
.「被暗算死的那四个人,全都是老镖头的旧部,最后在屋顶上被刺杀的是镖师,其余的三个都是老镖头贴身的人。」
「两个月以前,有一天雷电交作,雨干得比今天更大。」
「那天晚上,老镖头彷佛有些心事,契饭时多喝了两杯酒,很早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听到了他老人家暴毙的消息。」
「老年人酒后病发,本不是什奇怪的事,可是当天晚上在后院里当值班的人,却听见了老镖师房里有人在争吵,其中一个竟是铁开诚的声音。」
「铁开诚虽是老镖头收养的义子,可是老镖头对他一向比嫡亲的儿子还好,他平时倒也还能克尽孝道,那天他居然敢逆离睢犯上,和老镖头争吵起来,已经是怪事。」
「何况,老镖头的死囚,若真是酒后病发,临死前那里还有与人争吵的力气!」
「更奇怪的是,从那一天晚上一直到发丧时,铁开诚都不准别人接近老镖头的尸体,连尸衣都是铁开诚自己动手替他老人家穿上的。」
「所以大家都认为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只不过谁也不敢说出来。」
听到这里,谢晓峰才问:「当天晚上在后院当值的,就是那四个人!」
铰义道:「就是他们。」
谢境峰道:「老镖头的夫人呢!」
铁义道:「他们多年前就已分房而眠了。」
谢境峰道:「别的人都没有听见他们争吵的声音!」
蚀义道:「那天晚上雷雨太大,除了当值的那四个人责任在身,不敢疏忽外,其余的人都喝了点酒,而且睡得很早。」
谢晓峰道:「出事之后,镖局里既然有那多闲话,铁开诚当然也会听到一些,当然也知道这些话是那里传出来的。」
蚀义道:「当然。」
谢晓峰道:「他对那四个人,难道一直都没有什举动!」
铁义道:「这件事本无证据,他若忽然对他们有所举动,岂非反而更惹人疑心,他年纪虽不大,城府却极深,当然不会轻举妄动,可是大殓后还不到三天,他就另外找了个理由,将他们四个人逐出了镖局。」
谢晓峰道:「他找的是什理由!」
找义道:「服丧期中,酒醉滋事。」
谢晓峰道:「是不是真有其事!」
知义道:「他们身受老镖头的大恩,心里又有冤屈难诉,多喝了点酒,也是难免的。」
谢晓峰道:「他为什不借这个缘故,索性将他们杀了灭口!」
绒义道:「因为他不愿自己动手,等他们一出镖局,他就找了个人在暗中去追杀他们。」
谢晓峰道:「他找的人是谁!」
贼义道:「是我。」
谢晓峰道:「但是你却不忍下手?」
致义黯然道:「我实在不忍,只拿了他们四件血衣回去交差。」
谢晓峰道:「他叫你去买珠花,送给他的外室,又叫你去替他杀人灭口,当然已把你当作他的心腹亲信。」
铁义道:「我本是他的书童,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的,可是」他的脸在扭曲:「可是老镖头一生侠义,待我也不薄,我我穴在不忍眼见著他冤渖海底,本来我也不敢背叛铁开诚的,可是我眼看著他们四个人,死得那悲壮惨烈,我我实在」他哽咽的声音,忽然跪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头:「他们今天敢挺身而出,直揭铁开诚的罪状,就因为他们看见了谢大侠,知道谢大侠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不明不白的含冤而死,只要谢大侠肯仗义出手,我我一死也不足惜。」
他以头撞地,满面流血,忽然从靴筒里拨出把尖刀,反手刺自己的心口。
可是这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