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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太子声色犬马养废了!
那也是父皇的亲孙。不成器,丢的是皇家脸面!
可皇上对太子,一点惩罚也没有。
蜀王并不是嫉妒太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而是如果太子继续恣意妄行。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下去,迟早有大冲突!到时候难免兄弟阋墙啊!
应先生胜券在握,仿佛没看懂蜀王的沉默含义。笑呵呵的说起了笑话。说起民间有一老妇人,愚笨不堪,偏又善良无比。养了两个儿子,都各自成家了。大儿子学了手艺,家境过得去,也孝顺的将老母接过去奉养。按说应该共聚天伦。其乐融融吧?可她在大儿子家总是闹腾,执意要大儿子将家产分小儿子一半。因为小儿子过得凄苦些。她心疼。
大儿子违逆不了母亲,只得分了。但是如此一来,小儿子一家就不算困难了,应该奉养老母亲。可这老妇人不乐意,因为小儿子家孩子多,她身子不好帮不上忙,每天还多一份口食。怕把小儿子家吃穷了,仍旧住在大儿子家。长此以往,家长里短的,能没矛盾?
大儿媳妇到处抱怨婆母不公,令老妇人很没颜面。为这,夫妻两个日日吵架,最后大儿媳妇委实忍受不了,便带着孩子一去不归。大儿追上去,遭到岳家暴打,称他家媳妇难做,逼他和离。
蜀王听了,微微皱眉,“民间还有这等事?”
“呵呵,王爷,天下之大,何奇不有?您道这老妇人害的大儿子家破,心灰意冷离乡之后,又待如何?”
蜀王挑眉。
“住在小儿子家中,死死抓着大儿子留下的家产,动辄已死逼迫小儿去寻兄长!”
蜀王摇头,“糊涂的东西。”
“可不是么!”应先生看了看天色,起身道,“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安歇吧。明日就进升龙府了。”
应先生拱手告退。
蜀王目送他离去,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懂了应先生这个笑话的含义。
世上有偏心的父母。但再偏心,也是父母,能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儿女?
太子养废子侄,他在蜀地只是耳闻,尚且心中有气。那父皇在京中日日都有人回禀于他,天天听着哪个孙子出事,能当做不知道?只怕不言不语的,不是好事!
父皇……对太子有了不满?
蜀王被自己的猜测吓一跳,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在大帐内走来走去。是啊,父皇还活着,春秋鼎盛,太子却急迫的下手对待手足,他已经是太子了,国之储君,更是众多兄弟之首,怕什么?一声令下,难道谁敢违抗不成。
用这种下作手段,令人心寒啊!
父皇要是还如从前疼爱太子,应该重则那些皇孙,勒令读书,才能保护太子的名誉,不使众多藩王对太子生出怨恨。
看来他自误了,总以为父皇对太子偏爱,犯下多大的错误都包容,一心维护,却没想到有时疾言厉色,才是真心疼爱!
想通了这一点,蜀王对未来前所未有的信心。出兵安南,也不会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这半月来,他下令三千精兵在岭南境内剿匪,将本来就不多大匪人剿得干干净净,到各大山寨耀武扬威,不知让那些文官背地里多少猜忌防备。
他顶着的压力也不小。
希望……尽快结束吧。
走出大帐,呼吸一口有些沁凉的空气,蜀王到心中变得平静。夜空中最亮的星一闪一闪,好像儿子阿狸的眼睛。对不住了。阿狸,这次父亲利用了你……
夜色弥漫之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的军营附近。草木摇曳。一团团团黑影遮掩她的身形。不过蜀王麾下的精兵不是摆设,其中一人眼睛锐利,身手更是敏捷,压着到大帐后的副官帐篷来,“报告,抓到一名奸细!”
值夜副官惊讶,“什么奸细?安南国有还敢派人来打探我们大营?可恶。砍了!”
“呃,是个女的。一口流利的岭南土话?她说她不是奸细,她要见王爷。有世子的重要事情禀告。”
“胡言乱语!王爷是她想见就见的?天亮再说。”
“可她说,天亮就来不及了。”
“嘿,我说你这小子是谁的兵。怎么一个劲的为她说话呢?我先揍你一顿,再去禀告王爷。”
可怜无辜的小兵抱着头,平白挨了一顿拳脚。不过军中挨揍是常事,小兵被揍之后,照样敬礼,然后押着他抓到的奸细走来。
灵钏仔细的看着营帐的陈设和环境,面对全身甲胄的副官,拱手行礼,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