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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上去很消沉抑郁——不,不是那种毫无斗志的感觉,而是,完美的冷静微笑,真不像您,木叶永恒的阳光、全能的惹是生非好手,等等。所以,为防您脑子一不清醒忘了什么,我特意选了这个比较冷的地方,诚心诚意的询问您,您和宇智波佐助君,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数珠问道,手还指了指冰冷的潭水和在其中上下不得的鸣人。
鸣人被那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眸子盯着,非常不自在,却没有办法。
无论是撒谎还是真话,都掩饰不过去的。最后,鸣人还是老老实实讲了一个大面积删节版的真相给数珠听了,满足了他的八卦欲望。
“部分真相,但是,没有说谎。”数珠听完,总结道,伸出左手来,“虽然我还是很好奇,但火影大人再泡下去就该伤风感冒了,那我可就成了万恶不赦得罪人了呢,上来吧。”
鸣人一边腹诽着——难道一开始不是你故意把我骗到这么个泡在冷水里吹凉风的境地吗——一边伸出手去,握住数珠的手,借力上岸。
出人意料的,数珠的手干燥柔和而温暖,和他冷血杀手的形象严重不符。
鸣人径自穿着衣服,数珠饶有兴致的围观了一会儿,在鸣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想着要不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却失去了兴趣,转身像条灵敏的蛇一样蜿蜒着爬上树去,找到根好枝条舒舒服服的抱好,闭目休息,嘴上则开始了调侃上司八卦以娱乐自己的行为。“不过,您说他提出要和您分手?好事啊。”
“因为可以终于圆了你把夜晚的守卫巡逻路线修改回最喜欢的‘完美无死角’模式的梦了吗?”鸣人找了旁边一棵不错的树干,自嘲式的问道。说实话,面对数珠这样的毒舌生物,他早就自暴自弃了,与其争执一番被言语狠狠修理到想撞墙死,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得很低弄得对方连讽刺挖苦都觉得没有意思呢——已经够自微自贱了,踩上几脚真是完全没了必要。
“您过虑了,不知道火影大人有没有看过有这么一个外国诗人写过的诗歌呢——有限的爱情要求占有对方,而无限的爱情则只是要求爱的本身。当在乎的形式还停留在独占欲的阶段的时候,那不过还是有限的爱——他爱自己一定胜过爱您;而当他放手,却愿意一直默默执着的守候您的时候,哇哦——真是想不到宇智波佐助也会有从量变到质变的这一天呢~”数珠的语气更像是十几岁的粉红花痴心少女在分享同伴的感情经历时故作神棍的坑爹发言。
鸣人默默望天,不对啊,这里的确是雷之国的荒郊野外,等待他们的也的确是牵涉到无数性命的大厮杀,眼前的人更毫无疑问的是新鲜出炉的光明顶数珠,可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他有了一种自己是和上下床的室友讨论花季雨季烦恼的女高中生的荒谬错觉?!
“真开心,回去木叶就可以看到宇智波佐助君上演地下单相思的戏码了——一直想看这一种有趣到极点的苦情戏套路啊,可惜我身边就是没有这样的男人敢于走上这样纯爷们儿一条不归路的。”
你够了……鸣人无奈——数珠转移自己压力的一种方式,大概就是无穷无止的骚扰别人,看着别人头痛可以让即将出很可能有去无回的任务的他轻松愉快,特别当被骚扰的人是漩涡鸣人的时候,效果还要翻番——和数珠打了十几年交道,这点儿认知,他还是有的。
就像他在巨大压力下反而会内心空澈清明从不去思考一切可能的危险和后果一样——人类面对危险的本能自卫反应而已。
“我会活着回去的,你也是。我们会顺利完成这一次任务,然后,就像我这辈子做得最多的一样,拯救木叶。放心吧,这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鸣人淡淡说出这话来,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勾好树枝,闭目,飞速进入甜美的静谧梦乡。
数珠呆了一呆,和纯粹的事物打交道的特别之处,大概就在于,他们总会超乎你的预料。
超乎预料的笨,和让人心安。
夜晚即将过去,属于夜晚的鸟兽伴着晨光,沉沉睡去。
“还剩下,三天了呢。”手鞠吃完了干粮,喝了口水,突然说道。
这些日子手鞠让所有人见识到了作为六尾人柱力的她是何等强大,一往无前的风常常毫无畏惧的切割开敌人的包围圈,长驱直入扫开一片死亡的空白,即使无人接应,她也可以从容地折返木叶,无人可阻。
岩隐和云隐的联军里面也不是没有人柱力——来自岩隐的四尾人柱力老醜和来自云隐的二尾人柱力弥咲,都是和手鞠一样在第四次忍界战争后被选为人柱力的人,不是不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