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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下首的年轻太医应了是,道,“臣到时,第二碗药刚煎好,臣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药中缠了天花粉,亦是容易使女子流产的药物。臣检查了宫中器具,发现并没有问题。后来臣要求小碧姑娘重新熬一碗药,臣全程看着,却发现药中依旧有些少许天花粉,再次检查却发现,那药罐乃是特制,制作时就掺入了大量的天花粉,加热时其中天花粉则会溢出混入药中,神不知鬼不觉。”
“当真是好手段,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风熙冷哼着,“钱嬷嬷畏罪自尽,只留下一封遗书,”说着他看向皇后,“说是不堪忍受被皇后逼迫害人,求朕救出她的家人。”
霍皇后一惊,连忙跪下道,“臣妾嫁与陛下多年,陛下还不了解臣妾的为人吗?再说臣妾本是正宫,膝下又有着太子,何必做这种阴毒之事?陛下明鉴。”
风熙神色淡淡的,“你先起来,”继而对立在一旁的大理寺卿道,“严爱卿,你说。”
皇后有些不安的起身坐回原位,听得严道光道,“是。臣入宫验尸,却发现钱氏并非自缢,而是被人勒死,凶手力气极大,钱氏并未能做出有效的反抗便窒息而亡。”
“杀人灭口,伪造证据,当真好的很。”风熙轻轻哼道。
“那这凶手如今可寻到?”淑妃有些担心道,“这样可怕的人物难道还留在宫中吗?”
风熙冷冷看了她一眼,“淑妃当真是关心的很。”
淑妃有些尴尬道,“臣妾只是听了有些怕……”
任谁都看得出风熙心情不好,淑妃这时候还偏要往枪口上撞,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风熙揉了揉眉心,道,“严爱卿,你继续说。”
严道光应了是,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陛下令臣去查两个放出宫的侍孕嬷嬷刘氏与何氏,那何氏早已经去世,其家人则是得了一大笔钱搬去了南方,刘氏也是同样,其家人得了钱去了西边。臣已经把两家人都带入了京中,根据其口供,臣查到,给他两家钱的人,是卢家下人的表亲。”
风熙看向静静坐在一旁神情娇怯的宁妃,眼神有些冷,“宁妃,你有什么话说?”
却见宁妃卢氏脸上怯懦的神情慢慢褪去,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微笑,她开了口,声音竟是意外的动听,“臣妾无话可说。”这竟是干脆的认了罪。
风熙冷冷道,“为什么。”
宁妃立起身来,轻抚了抚裙摆,姿态竟是说不出的优雅,“都能做的事,为什么臣妾就做不得呢?陛下偏心。”她看向风熙,神色羞涩,眼神却冷静的可怕,“臣妾第一次没了孩子的时候就跟陛下说,皇后害我,陛下可听了?臣妾第二次没了孩子,同陛下说,淑妃害我,陛下可理了?既然陛下不肯帮我,那臣妾就只好自己动手报仇了。”
“你血口喷人!”淑妃尖叫着,霍皇后脸色也不好看。
“就算你说的是真,那柔嫔,楚贵人,朱贵人,又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害她们的孩子?”风熙冷声道。
宁妃淡淡笑了笑,“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当是臣妾嫉妒,不愿见别人有孩子吧。”
“罪人卢氏,废去位份禁足景福宫,等候处置。”风熙说道,眼神有些沉。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表哥结婚,要回老家,暂时停更两天,不好意思( ??_?? )
☆、出巡谷城
没过几日,便传出嘉贵妃替宁妃求情惹得皇帝大怒,责令其禁足思过的消息。自元年嘉贵妃入宫以来,盛宠不衰,虽皇帝常有新宠,却从未为了谁驳过贵妃的面子,这次宁妃犯下这样大的过错,还毫无悔改之意,也不知贵妃怎么想的居然会为她求情。
虽说大怒,皇帝却也没再提过宁妃的事,像是将她遗忘了一般,竟有些真不再追究的意思。
又不过几日,传来失了二皇子的苏嫔强行闯入景福宫掐死了宁妃,而她本人也在之后触柱而亡的消息。
皇帝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吩咐将两人按品级下葬,没有按例晋封,也不再追究过错,就这么平平淡淡将事情揭过了。他没有提嘉贵妃的事,嘉贵妃便就安安静静在昭信宫呆着,半分没有悔改求情的意思。
皇帝很多天没有踏入后宫。前朝肃慎叶赫部率肃慎六部来降,而觉罗氏布耶楚克,即逃走的兰贵人,率觉罗部依旧流窜在外。有了肃慎本地人的帮助,对肃慎地区的统治自然是顺畅了许多,除了向原肃慎统治的地区移民,皇帝还征调了许多民夫前去修建城池,像是立志将肃慎这一大华的心腹大患彻底变成大华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