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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郁州太守丁索一见罗恒,就点头哈腰一脸惶恐地说:“罗大人受惊了,卑职不力,累罗大人受惊,罪该万死。幸好大人吉人天相,那些毛贼才不能得逞。”
“哼,听说屏东省在东依郡王治下,路不拾遗,怎么在丁大人的辖内还有毛贼呢?”
“这个,这个卑职回去一定派人查察,定要把那几个毛贼捉拿归案!”
“那几个人敢在东依郡王的地盘袭击钦差大臣,只怕不是一般的毛贼。丁大人,我便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抓不到那几个毛贼,我便要向朝廷上报,治你管辖不力的罪,只怕到时连东依郡王都保不了你。”
丁索抬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卑职一定要抓到那几个毛贼交给大人法办。”
罗恒漠然说道:“我相信丁大人一定能办到。本官也累了,丁大人明天再商谈事务吧。”
送走了丁索,罗恒询问了一下值守的安排,便回房准备就寝。
我慢吞吞地替罗恒宽衣,终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会有马贼来袭?”
“我也不知,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可是以前从未见他如此小心?嗯,定是这东依郡王不服朝廷管辖,所以要对钦差下毒手。按照原来的计划,罗恒在这屏东省要巡六个州,现在才第一个州就遭了袭击,以后岂不是越来越危险?
罗恒也是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我不敢再烦他,快快侍候他睡下,末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爷不如修书何将军,请他派兵过来,我就不信这东依郡王敢明着跟朝廷作对。”
罗恒已经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听了我这话又打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忽然笑道:“连你也知道是东依郡王作怪,看来他也高明不到哪去,且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什么话,我心里不服气了,难道他认为我愚钝,就该看不出来?他也说了,屏东虽然没有总督,但是治安良好,何况那几个人虽然口里说着“留下买路钱”,可是分明就是冲着杀他而来,哪像是随机打劫的毛贼。
才想和他争辩几句,他却翻身向里睡去,我只好放下帐幔,自己也去铺床睡觉了。
过了两日,就听说那郁州太守果然抓到了那日在路上袭击我们的马贼,罗恒并没有亲自去审,全交由郁州太守去办,据说全部打入死牢。
我问罗恒:“你真相信丁太守会杀了那些马贼啊?那样东依郡王会放过他吗?”
“不过是做场戏给我看罢了,那些马贼是不是那天袭击我们的那些人还不一定呢。”
“那你就肯这样罢休啊?”
“这丁索为官也还清正,我也不打算为难他,况且我若逼急了,他们枉杀无辜就更不好了。”
“可是这样一来,东依郡王岂不是以为我们怕了他?”
“事情并非谁怕谁这么简单。我看这东依郡王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丁索并非东依郡王的人,可是言语之中对他甚为尊敬,到令我十分想见识见识这位朝中传闻十分残暴可怕,以致无人敢来总督屏东的郡王。”
罗恒此番出巡,主要是察看东南三省赈灾和吏治情况,东依郡王虽是朝廷封赐,却只是爵位,不是官衔,按理只享俸禄,不管政务,所以并不在罗恒审察的范围之中,只是东依郡王既是当地郡王,当然是要进行礼节性拜访的。
郁州之后,下一站便是屏州,屏东省的首府,也是东依郡王府所在地。
刚到屏州第二天,罗恒便去拜访东依郡王,回来后我问他:“怎么样?”
看见他平安回来,我是松了一口气的,那次往郁州路上的劫匪,十之八九是东依郡王所为,虽然估摸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在自己府中对罗恒下毒手,但是也确实令人捏了一把汗。
罗恒淡淡地说:“大家都不过客套应酬,虚晃两招,他还没露出什么马脚来。”
“你要万分小心才好,以后不要再去东依郡王府了。”
“他还不至于敢在自家王府对我不利,上次劫匪之后,不再见什么动静,估计他也在观望。至于王府么,还是要再去一趟的。”
我们来到屏州已是四月初,四月初八是东依族的一个大节日,叫做开耕节,族人祭过地王,狂欢之后,就准备开耕种田的了。
恰逢这一天也是东依郡王妃的生日,东依族人认为开耕节这一天出生的人不但自己会很有福气,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福泽,闻说东依郡王因此十分敬重自己的王妃,年年都会在这一天举行宴会,广邀东依贵族和屏州附近的官员,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