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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尚书,御史台所参之事,你可认。”
“臣与梁氏相敬如宾,怎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如娘本是臣路遇救下的一个女子,愿委身臣做妾,臣同情如娘的遭遇,便同意纳如娘为妾,至于如娘是青楼女子,臣也是受了蒙骗,今日才知。御史所参,臣不敢认,也不能认。”
官位岂是一个女子能比得了的,焦作卿当即舍下如娘。焦作卿心想,梁氏必定不会否认他的话,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梁滨日前想是听了那些风言风语才说骂出那番话,毕竟梁焦两家是姻亲,梁滨断不会舍了老脸任他被人踩,让梁氏保不住尚书夫人的位子。
“皇上臣有本要参。”
“连侍郎,你这是要参谁。”
“臣要参的正是户部尚书焦作卿。”
1、24举证
工部侍郎连恒双手执笏,走到殿中央跪下。
“哦,连侍郎也要在这个时候参焦尚书一本,又是为何。”
*徵的话虽说的不重,任谁听在耳中都有别的想法。焦作卿本就被御史台参了一本,连恒此刻再参一本,确有落井下石之嫌。
“臣要参焦尚书家奴纵马行凶,撞伤了臣府邸的女眷。”
“连侍郎确定是焦家奴所为,众所周知,焦尚书是有名的善人。”
焦作卿在京城小有美名,京中时不时能听到焦尚书救治了谁谁谁,是有名的善心人士。
“臣的夫人昨日携女眷去万佛寺上香,在回府的路上被几名当街纵马的奴仆撞伤,说是是焦尚书府上的,因有要事才走得急了些。臣的夫人心中恼怒,却不愿因几个家奴生事,只吩咐护卫押着那几名家奴送到焦尚书府上,让焦尚书惩治。谁知,那焦府的奴才见臣府上的护卫押了自家奴仆回府,二话不说,便与臣府上的护卫动起手来。随后放言,焦尚书是京城有名的善人,臣府上的护卫就是将那日的事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臣一怒之下,才写了这本折子,请皇上明鉴。”
“连侍郎休得胡说,皇上明鉴,臣府上的奴才一向本分老实,绝对做不出仗势欺人的事。”
*徵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殿中争论的二人,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朝臣,最后将目光落在相国张权的身上。焦作卿是张权的门生,倘若相国今日不出面为张权说上两句,怕是会失了一部分人心,毕竟焦作卿一向唯张权之命是从。
“皇上,臣有话想问一问连侍郎。”
“哦,相国有话要问连侍郎。”
“焦尚书心善的名声在京城众所周知,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恶之人在善心人身边也会有所顿悟,放下恶念从善,家奴从小跟在主人身边,耳濡目染感受主人的善心,怎会做出纵马行凶的恶事。连侍郎所说不过是一面之词,而那些自称是焦府的家奴,真是焦府的奴才,不是有人陷害焦府有意诬陷焦尚书?”
“相国所言下官不敢认同,下官府中的女眷确在回复路上受到惊吓,焦府的家奴对下官府中的护卫动手也是事实。相国不相信下官之言,那御史台参焦尚书一本,又作何解。下官自认没有能力怂恿御史台参焦尚书一本。”
“启禀皇上,御史台所参之事,绝非空穴来潮,有人确定看到了焦尚书与那青楼女子抱在一起,那女子是当红一妓,恩客不少,因此绝对不会将那女子认错。臣已派人去青楼拿到那女子的手书,那女子已经事情的始末写下,请皇上预览。”
御史罗宁闻言,走到大殿中央,从袖中掏出一份手书呈上。
“□无情戏子无意,欢场女子之言,岂能言信。欢场女子做的是皮肉生意,用钱就能买到她们的身体,作假又有何难。”
“相国慎言,下官自认担任御史以来,对得起皇上,对得起良心,这栽赃陷害之事绝不敢为。下官所奏之事有理有据,相国若不信下官所言,那光武将军的话,总该相信。”
“光武将军是焦尚书的岳父,举证当避亲,罗御史作为言官,想必这一点比本相清楚。”
张权纵横朝堂数载,断不会依罗宁所言。焦作卿囚禁梁氏的事虽然隐晦,他却听到了风声,梁滨那匹夫看重梁氏,若为了梁氏发疯,未为不可。纵然梁滨愿意为了梁氏放下对焦作卿的成见,反驳罗宁所参之事,届时御史以梁滨与焦作卿关系丛密,有包庇之嫌为由否认,最多落一个举证不利。张权岂会做这种毫无益处的事,何况梁滨会不会反咬一口,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