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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在那么恨她的情况下,三番四次劝她不要再查以前的事情,让她离开桐城。
楚韵突然有些后悔,倘若之前跟薛华离开桐城。她是不是会过得比现在快乐些。
“好好养好身子,有事给我打电话。”
薛华语速很快,说完立刻切断通话。
“那我呢?”
江锦言拿过纸巾拭掉她流到脸颊上泪珠,没头没脑的问道。
楚韵迷茫的望着他微微蹙紧的剑眉。
“他是个好人,那我呢?”
江锦言眉目深沉,口气却十分随意。
楚韵没想到江锦言会在意在她心中定位,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会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锦言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楚韵在他目光快要凝住的时候,起身跳到床的另一侧,浅笑着说道:“勉勉强强也能算上个好人吧。”
“勉勉强强?”
江锦言磨牙,楚韵的郑重的点下头,抓不到她,江锦言在下面干瞪她两眼,转动轮椅转身。
“开个玩笑嘛。”
生气了?
楚韵跳下床,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江锦言我们做吧。”
她现在整个脑子中都是那个女人、父亲、小锦、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人影替换交叠,挤的她脑仁疼痛不堪。她急迫需要分散注意力办法。
“你身体能行?”
她嗓音轻柔,似羽毛滑过他的心,痒痒的。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发现今天穿的裤子有些紧,嘞的身下发疼。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楚韵从他脖边伸出头,吻在他的脸上,温湿的触感传来,江锦言侧头准确的攫住她的唇。无需他按住她的头,她就像吮到血液的水蛭,紧贴住他的唇。
此时的她热情似火,对他向来没有抵抗力的江锦言彻底失控。
“不行了,我先睡会。”
不知道做了多久,楚韵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看了眼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闭上眼睛。
察觉身下人不再给他任何回应,江锦言蓦地停下身下的动作,撑着身子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翻身抱着浑身黏腻的楚韵去了浴室。
放满温水的浴缸中,她浑身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布满欢*爱过后的暧昧痕迹。黑曜石般的眸中深情宠溺被自责代替,江锦言找个软垫放在她的脑中,确认她不会滑入浴缸内离开浴室。
拿起座机欲让陈姨上来换床单,看了眼敞开的浴室门内,安静躺着的女人,他调转轮椅从衣橱中找出干净的床单被罩,整理好凌乱的大床。重新回到浴室,帮楚韵清理完擦干身子裹上浴袍放回床上。
太累,整个过程,楚韵眼皮都没抬一下,帮她盖好羽被,江锦言宠溺的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还没走?”书房,江锦言拿起袁少文刚拿过来的一沓文件翻看,疏朗的眉目瞬间沉了下去。
“是,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欲跟我一起进来,被我带回来的保全拦住。”袁少文面色也不怎么好,所谓虎毒不食子,楚韵的病历单清楚的摆在那,知她身体不允许进行骨髓移植,竟然还死乞白赖的找上门,“需要让物业把他们赶出去吗?”
“物业需要生活,别砸了人家饭碗了,由着他们吧。”江锦言一目十行的看完一份文件,拿起笔签下的名字,俊逸潇洒的字体,下笔力道格外强劲,似要戳破薄薄的纸张,“等等。”
已打开门的袁少文回身问道:“六少还有什么吩咐?”
“给他们把晚饭送过去。”
江锦言扫了眼腕表,一贯清冷的声线透着股寒。
袁少文:“……”
六少这是把门前的两个人当成叫花子吗?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被惹炸毛。
“夫人,你已经在面前站了七个多小时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日头西落,红霞染红了半边天,映红颜宛如苍白密布着汉汗珠的脸。
自打四年前夫人被老爷带回家,一直呵护备至,见不得她受丁点儿委屈。这事倘若被老爷知道,坤叔递给她一瓶水,抹了下额头的冷汗珠子,此刻他已悔青了肠子,后悔带她来这里了。
“再等等。”
中午坤叔买的简餐她一口都没吃,她穿着高跟鞋,体力供不上,腿肚微微颤抖着,她扶住墙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望着紧闭的门轻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