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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兰一一看过去,见是自己随性书写的一些感想之类,那些被写了又抹掉的,大多是在愤慨之下写的,基本都没写完,到最后越来越愤怒,便都抹掉了。
“这些都可以烧掉了。”拾兰略翻了翻,指着面前的两堆字纸说。
然后才开始看手里寥寥的几张。
第一张是东方书的留书,说不准喝酒的那张。
第二张是堂庭城建房子的图纸。
第三张,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拾兰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出了神。
孙六空跳来跳去地臭美了一番,见拾兰拿着张纸看,动了动鼻子,窜到她手边,在神识里说:“这上面的字,用的墨可不一般!你都没有买到过!”
拾兰心中一动,问道:“怎么不一般?”
孙六空用爪子抓着扎有蝴蝶结的尾巴,思索着摇晃了几圈,才道:“你又不喜欢墨!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好,很难得的墨!”
拾兰忍着心中的激动,把孙六空和纸条一起捧在手里,笑道:“那,我们接下来就去找找这种难得的墨,看哪里有,好不好?”
拾兰匆匆和布璃他们告别,离了斜月居。
之后又换了个样貌,去买古墨。——结果又买到了两种,孙六空兴奋之余,告诉拾兰,都不是要找的那种。
思索一番之后,拾兰选择了斜月居的藏书楼,让孙六空慢慢找。
斜月居的藏书不少,他们花了五天,还是一无所获。
其实,在修行界,用笔墨记载的典籍还是少数,大多修士都选择把重要的资料记在玉简里面。只有对笔墨的使用比较执着或者像拾兰这样需要画符篆的,才会特意用笔墨来记载东西。
第七天,拾兰和孙六空把斜月居的藏书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见他们失望的样子,看管藏书楼的修士开口问了:“道友要找什么?”
拾兰看了看对方长长的胡须,行了个礼道:“我要找,用一种很难得的墨书写的字画。”
“很难得?有多难得?”
“这里的书,都不是用那种墨的。”
“唔,这里的书,的确都没用什么太特别的墨,不过,另一个地方可能会有。”
“哪里?请前辈指点。”
“你随我来。”
拾兰跟着看守者,上到了藏书楼的顶层,取下一副画,后面居然是一道门!
门后面,还真的另有乾坤:一处漂浮着大大小小纸张的大厅。
略扫了眼,有字有画,偶尔还有牌匾或者石刻,还有不少竹简。
道了谢,拾兰毫不避讳地把孙六空叫出来,道:“去找吧。”
孙六空一出来,就贪婪地不断抽动鼻子,一副陶醉的样子。
那长须修士眼睛一亮,道:“原来是他呀,怪不得了。那我就失陪了。”
拾兰连忙道谢,目送他下楼去了。
孙六空兴奋了一阵子,在拾兰的催促下,开始从最近的一副字画开始,一幅一幅地闻过去。
拾兰看了他一会儿,注意力也放在了字画上,开始用心体会起来。
看了几幅,忍不住用手比划起笔画来。
沉浸其中不知多久,忽然被孙六空惊醒了:“快来快来,找到了一幅!”
拾兰几乎是立刻就出现在了孙六空旁边,看向他指的画轴:是一幅山水画,画的是一座奇异的山,落款,作者是沈无言!
示意孙六空继续找,拾兰开始细细观察这副画。
先看了时间,推算一下,是三十年前。
而画中的山,饶是拾兰自诩看遍了四洲,也没见到过:整座山几乎都是石头,却颜色各异,植被分布也不同寻常,一棵松树状植物旁边,样子像是菊花的,长得比松树还高大,而另一处叶子看起来像竹子的,枝干却画得棱角分明——这不是画画技法的问题,这幅画,可能画得是某处真实的山!
拾兰拿出笔墨纸砚,细细临摹起来。
刚画完,孙六空又在神识里说:“这还有一幅。”
拾兰带着笔墨过去,看到的是一副草书条幅,墨色翻飞,酣畅淋漓,可惜的是,几乎认不出写的内容。
不过,只要能找到,就是收获,拾兰把这幅字像临摹画一样临摹下来。
孙六空又继续向前,找到了两幅看起来年代比较久的画作,一幅是写意山水,一幅是花鸟。
拾兰对作者的名字一无所知,只得先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