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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忍着捏起鼻子的冲动,帮李衍扶起叶瑾言,想起车上有纸巾,这才把她身上的呕吐物简单得处理了一下。
他邪佞地眯起双眼,一副理解万岁的模样,“我能明白,从前山珍海味多了,尝尝斋菜也是可以的,总比做一辈子鳏夫好。”
李衍从前在国内念书的时候曾和一个女孩好过,这段事苏墨也略知一二,后来被接到国外长辈那里去他表现的颇为颓废,花天酒地了好一阵子,和苏墨就是那时候混出的友情,酒肉朋友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铁哥们。
后来的事他就更加弄不清楚了,李衍很突然的就幡然悔悟,家里有意无意让他接触的贵小姐他也一概能躲便躲多远,唯恐沾染了A打头的疾病一般。
苏墨不知他原来还有这么洁身自好的时候,就笑他,不知哪位小姐有幸让他“守身如玉”。李衍只是笑,竟然未作否认。
李衍两番转变令家中老人十分头疼,这要是看到他终于放弃了苦行僧的修行生涯,开始人生的另一春,大概终于能放下一颗心。
苏墨这么想着,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李衍恼他笑得跟发春一样。
于是乎狗头军师开始献策,“我说你何必要找个酒店呢,你不是有公寓在这块吗?”
好吧,是男人都明白的。
李衍欣慰道:“终于会说人话了。”
到了高档公寓的楼下,苏墨没有上楼,直接开车走远。
李衍驮着不醒人事的叶瑾言进了电梯,电梯里光滑的镜面反射出女子伏在他肩头毫无防备的模样,罗缎下包裹着的是年轻妙曼的身体,秽物的酸腐味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陌生的身体散发着熟悉的味道,薰衣草味的沐浴液混着孩童一般的奶香味撩拨他的鼻翼,这个女人的一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她的发髻松散,垂在肩头,他忍不住伸手将她耳畔的碎发撩到耳后,可冰凉干燥的指腹刚触及她细腻的皮肤,就像是擦过了焰心,灼热的温度挥之不去,轻轻一点便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直到电梯发出“叮”得一声脆响,门缓缓打开,这才让呆住的李衍惊醒。
小心翼翼地把叶瑾言放在客厅的沙发,家里没有可供女人换洗的衣服,只好翻箱倒柜扯出一件半旧的T恤给她凑活。
走到浴室去给她开热水器、给浴缸放满水,水池上方整整齐齐放着一套洗具,毛巾静静挂着,擦手巾置于一旁,这井井有条的一切预示着这个男人的干净程度和规矩的家庭生活。不曾停歇脚步的超级大忙人李衍习惯用工作来添满时间,大概不曾有人料想,他会用少有的闲暇时间为一个女人做居家奶爸。
其罕见程度等同于四处奔波的秦晓秋突然有一天贤妻良母状,为夫洗手做羹。
对此暂且可以当做一个冷笑话听。
把叶瑾言横抱进浴室,李衍骨节分明的手拉开她礼服的拉链时居然微微颤抖,热腾腾的雾气让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
摘下眼镜,眼中仍旧白花花一篇……那是肉色。
女孩光洁的背脊一展无疑,他揽过她的腰,竟纤细的不足盈盈一握。他的眼眶在一片雾气中微红,整张面容越发飘渺起来,看不清是因为雾气熏人还是泪腺使然,这个不再年轻的男人心中明白,这一刻的相对,对他而言是感动。
从内心深处发起的感激。
只愿这一次,他能够抓住,而她不再逃离。
他怀念这一刻怀念了太久,以至于仿佛那个在乡村旅馆的清晨像是记忆深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当年犯下的错误他愿意用百倍千倍去补偿。
李衍伸出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怀中的女人轻轻放入水中,泡泡浴的洁白泡沫暂时遮掩了她玲珑的曲线,一池春水任性地荡漾着,大片的泡沫显得那样轻巧顽皮。在温水中她格外的放松,李衍一个照顾不到,女孩就皱着眉头滑了下去,吓了他一跳,连忙搂住她。
挤了些洗发露湿了水,为她缓缓揉搓长发,时轻时浅按摩着头部,迷糊中的女孩卸下防备,露出享受的表情,像是只被主人挠着脖子的小懒猫,只见她歪过头轻轻蹭了蹭李衍的手腕,呢喃着“哼”了声。
李衍的小心脏随之一颤。
泡沫一个不小心落在叶瑾言的鼻头,看着她的睡颜,李衍由心微笑,暗骂,“白痴。”
亏好她遇上的是自己,要是碰到别的人不怀好意,后果不堪设想。
叶瑾言觉得自己像浮在半空一样,但又有个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