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壑哥儿不厚道地笑了。
在屋里待了会,壑哥儿不耐烦,于是上前对祖母道,他带表弟出去转转。
老太太忙道:“你世子表弟头次上门,你是该带他在咱们家逛逛,尽一尽地主之谊。”
壑哥儿便和张谨言出来了。
还没想好往哪去,大姐朝云随后赶出来,叫住他,叮嘱了一大堆话,什么别出府,外面坏人多,若是小世子有个闪失不好对姑姑交代;又什么别让爹爹操心等等,有的没的说一大堆,壑哥儿忍耐着都答应了。
转身,两孩子去了花园,在春雨阁临水那面廊下倚栏而坐,一面纳凉一面闲话。
壑哥儿问一句,张谨言回一句。
壑哥儿觉得没趣,想治治这小表弟,于是不说话了,和张谨言比赛沉默,看谁能耐得过谁!
谁知他才沉默了一会儿,张谨言便问他:“云姐姐为何叫舅母爹爹?”他忍很久想问了。
壑哥儿不想回答,这话长啊。
这来一个人问一次,真烦!
可是不说又不行。
于是他道:“她五行缺爹。”
张谨言一愣,疑惑地蹙眉。
静了一会,他才指出道:“五行金木水火土,没有爹。”
壑哥儿顿了下又道:“她命里缺爹,一个爹不够,要两个才能压得住她命格,所以她叫母亲爹,叫爹干爹。”
张谨言茫然点头,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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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两天,抱歉的很。看在今天熬这么晚的份上,希望大家能谅解(*^__^*)
番外之包子二:
壑哥儿问张谨言:“听懂了?”
张谨言道:“没听懂。”
壑哥儿耐心道:“怎不懂呢?就是她命里缺爹,一个爹不够,要两个爹才能压得住她命格……”
张谨言打断他,指出关键:“再缺爹,那也得是男人才成,怎么能叫女人爹呢?”
壑哥儿一滞,重新仔细打量这小表弟:晒得酱色的小脸,脸上贴两道浓眉,眉毛下嵌着一双懵懂眼,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啊,怎么说话这么犀利呢?
壑哥儿也不是吃素的,脑子一转便反问:“天下男人多的是,有几个能超过我母亲的?”
张谨言眨巴两下眼,心想:大舅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一般人是比不上。嗯,父王爵位高……
不等他想完,壑哥儿就挥手道:“你别想了。百官里面只有那几个人爵位比我母亲高,大姐总不好死皮赖脸地跑去认人家做干爹,母亲是自家人,方便。”
张谨言道:“爹不都是男人吗?”
锲而不舍地又绕回原点了!
壑哥儿道:“那又怎样?母亲比男人还强。”
说完,不等张谨言再追问,便霸道地结束话题,转而问他在北疆的生活、学了些什么等等。
听说张谨言四五岁就开始习武,会骑马,会滑雪等,壑哥儿眼睛亮了,要和张谨言过两招。
张谨言也来了兴致,也不说话,起身将腰带紧了紧,又撩起外袍下摆掖在腰间,然后看着壑哥儿。
壑哥儿左右瞧瞧,这廊檐前临水,后头是墙,不过三四尺宽,便道:“这里展不开,去院子里。”
张谨言点头,两人遂去了院里。
院墙下,一老仆正修剪花草,见了他们笑一笑。
壑哥儿也没理会。只要他在家,无论是内宅还是外宅,也无论是清晨还是傍晚,时常都能碰见这老头在附近打理花木。日子一长,他品出味道来了:这定是父母派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他便装作不知道,依然我行我素。
壑哥儿很随意地站着,对张谨言笑道:“为兄痴长表弟一岁,表弟又刚回京城,是客,请表弟先出招。”
张谨言抿嘴憨笑一下,也不客套,果然出手了。
……
老仆手中的大剪刀不动了。
只一招,壑哥儿便跌了个四脚朝天,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张谨言这小子才七岁吗?下手怎这么重呢!
张谨言有些不知所措地瞅着壑哥儿,心里也疑惑:怎这么不经打呢?没准备好?又见他一手撑着地面,另一手划拉几下也没挣扎起来,忙上前搀扶。
张谨言问:“表哥没准备好?”
他以为壑哥儿藏拙。
壑哥儿小脸红了。人贵有自知之明,他本就聪明绝顶,虽然张谨言只打了他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