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页)
然不再喝茶和咖啡,而代之以可可。
在我经常光顾的那几家餐馆里,都分两部分。一部分是由那些景况相当好的人光顾的,有各色各样的菜,任人自由选择按价支付,这样每顿饭总得花上一两个先令。还有一部分只有三道菜和一片面包,每顿饭六个便士。在那些严格节约的日子里,我通常是在第二部分吃饭。
和这些主要的实验同时进行的,还有很多小实验;例如有时不吃淀粉质的食物,有时只靠面包和水果生活,有时又只吃奶酪、牛奶和鸡蛋。最后这一种实验是值得记述的。这种实验延续不到半个月。那些主张不吃淀粉质食物的改革者对鸡蛋有很高的评价,认为鸡蛋不是荤菜。吃鸡蛋对于生命显然是没有损害的。我就是听信了这种说法,而不顾我的誓言吃起鸡蛋来。可是这种荒唐究竟是片刻的事。我不愿意对这誓言加上什么新的解释。母亲为我监誓所作的说明我还记得。我知道她所指的荤菜包括鸡蛋。而当我一发现这誓言的真谛,我就不再吃鸡蛋,而这实验也就放弃了。
对于这种说法,有一个很好的论点是值得一提的。我在英国听见有三种荤菜的定义。第一种是说,所谓荤菜仅指禽兽的肉而言,凡是接受这种定义的素食者都不吃禽兽的肉,但是吃鱼,更不必说鸡蛋了。第二种定义是说,所谓荤菜系指一切动物的肉而言。这么说来,鱼当然不能吃了,可是鸡蛋是可以吃的。第三种定义是把一切动物的肉及其所有的附产品都包括在荤菜之中,因此也包括了鸡蛋和牛奶。如果我接受第一种说法,我不但可以吃鸡蛋,而且还可以吃鱼。然而我相信我母亲的定义就是我应当遵循的界说。所以如果我要恪守誓言,我就不该吃鸡蛋。因此我就这样做了。这是一个难题,因为仔细追究就会发现,即使在素食馆里,有好多菜都包含着鸡蛋。这就是说,除非我确实知道了,我就得通过令人难堪的过程来弄清楚某个特殊的菜是否含有鸡蛋,因为有许多布丁和糕点是离不开它们的。虽然,为了分清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引起了这种困难,它却简化了我的伙食。这种简化本身却又使我烦恼,因为这样一来有很多我所喜欢的食品都得放弃了。这些困难只不过是正在消逝的东西,因为严格遵守誓言产生了一种显然更加健康、精美而永恒的内在滋味。
然而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那是关于另一个誓言。但是谁敢损害上帝所保护的人呢?
这里不妨谈一谈对各种誓词的解释。对于誓词的解释一直是世界上争辩不休的丰富的论题。不管这誓词多么简明,人们总是按自己的意图加以歪曲。这种人在社会上各个阶层里都可以碰到,从富人到穷人,从王公贵族到乡下农民。自私自利使他们色盲,他们以模棱两可的中庸之道欺骗了自己,也企图欺诈世人和上帝。有一个金科玉律,那就是诚心接受监誓者对于誓词所作的解释。另一个办法是,如果可能有两种解释,那就接受弱者一方的解释。拒绝了这两个办法,就会引起起源于不诚实的争吵和罪恶。只有追求真理的人,才易于遵循这个金科玉律,他不需要寻求深奥的解释。我母亲关于荤菜的说法,按照这个金科玉律,对我来说该是唯一的真理,而不是我的比较广泛的阅历或引以自豪的比较丰富的知识可能教导我的那种说法。
我在英国的体验是由经济和养生之道的观点所指导的。这个问题的宗教方面在我到南非进行全力的体验以前并未加以考虑,这在以后还要谈到。虽然,一切方面的种子在英国的时候就种下了。
一个改宗者对于他所信奉的新教的热情,往往比一个从小就信奉那种宗教的人还大得多。素食主义当时在英国是一种新的信仰,对我来说也是这样,因为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我原是以一个被说服的肉食者到那里的,但是后来却是有意识地改变成为一个素食者。怀着满腔新信徒对于素食主义的热忱,我决定在我的住宅区贝斯瓦特成立一个素食俱乐部。我邀请住在这个地区的艾德温·安诺德爵士担任俱乐部副主任。《素食者》主编奥德菲尔德博士担任主任,我自己则担任秘书。这个俱乐部活动了一个时候,但是过了几个月便结束了。因为按照我定期迁居的习惯,我离开了那个地区。可是这次简短而谨慎的经验却给了我一点点组织和经管社会团体的锻炼。
第十八章 羞涩是我的护身符
后来我被选为素食者协会执行委员会的委员,我决定参加该委员会的每一次会议,可是我总感觉舌结说不出话来。有一次奥德菲尔德博士对我说:“你同我讲话很自然,可是在委员会的会议上,你为什么从不开口呢?你是一只雄蜂吧?”我很欣赏这个揶揄。蜜蜂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