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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静观其变。
不对,静观其变?
陆清冱这才发现若逸的话十分奇怪,什么叫“静观其变”,猛然抬起头,便看见若逸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那双叫他捉摸不定的秋泓此刻满满地倒影着自己,仿佛不小心就会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只是,现在他的状况恐怕也好不了哪去,满脸的吃惊和欣喜,双唇也几乎颤抖着:“你……你信我?”
若逸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完全被本能控制着反应,此时与陆清冱只隔寸缕之距被他如此望着也是一阵心跳,想要拉开距离却发现那人正期待着他的回答,若是后退了,他一定会更加失望吧。
陆清冱感觉着眼前的人退避似的向后退,嘴角不禁翘起,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可下一刻,他却不由怔住了,微微一瞥,发现若逸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个看似云淡风轻的笑容,却足以叫他心中一动。
“当然。我早说过不是么?”前半句话叫陆清冱欣喜万分,可后一句却让他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诩在江湖行走些日子,觉得我不犯人,人必不犯我,却不知道还有一种叫“招惹”的行为是你防不胜防的。
若逸见他面露愧色也不继续调侃,把他拉回房内,吩咐他好好休息,有什么明日再说,看见陆清冱欲言又止的模样,若逸不禁觉得好笑,淡淡道:“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我没担心那个。”显然是被说中心事,尤觉得不好意思,再抬头发现人早已离开了。
兀自叹了口气,便不顾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望着摇摇曳曳的烛火,努力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可还是像之前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百无聊赖地不禁用手去挑弄那烛焰,又望着自己刚刚捏碎的门框,想起刚刚自己的不知所措的鲁莽模样,实在是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还有……还有若逸靠近自己时,窜入鼻中的淡淡沉香?
没错,本来混乱暴躁的情绪霎时间便被平服了,本以为是被若逸的举止所惊,毕竟两人相处几日来,陆清冱便察觉若逸不是个喜欢和人亲近或是不习惯和人亲近的人,也许是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吧。但此时细细想来,确实是有一股沉香,只是为什么当时却没有注意到呢?
揉了揉额前的刘海,陆清冱发现自己实在是混乱不堪,便吹了灯上床歇息了,反正也不能再糟了,防什么呢?
这边若逸虽安抚下了陆清冱,其实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具体行事。他说相信他并不是欺骗,因为他直觉地认为陆清冱不是那样的人,并且傍晚时分他并未注意到陆清冱有外出的痕迹,而且他之所以在花厅一开始一言不发也是在观察,很明显陆清冱也是迷惑不已,他看得出那是真的,毕竟这些年在家中再虚伪的脸他都能看透,更何况是陆清冱。
只是他现在空有些猜想和怀疑,事情到底如何他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如刚才所说般,静观其变,等待那个暗处的人现出原形。
此时
杰英庄南苑
“哦,他和一个年轻人同行?”略带沙哑的嗓音,是早年的内伤所致,却依旧带着女性特有的柔媚。
“是,属下正在调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结果……”似乎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是什么人,居然连你都觉得为难?”略带调笑的戏谑反叫来人更加胆颤心惊。
“是何仪的儿子。”知道自家主子不喜欢支支吾吾,来人吐露了真相。
“何仪么?确实很微妙啊。知道那人的目的么?”
“暂时还不清楚,也许……您可以有办法知道。”还未抬起头就听见一声冷嗤。
“哼,我自有分寸,你去吧。”
“是。”小心走出书房,崎苍舒了口气,望着山下的方向,心里默道那人千万别鲁莽行事啊。
客栈
“什么?”韩公子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聋了,猛拍着桌子站起叫众人吓了一跳。
“我家老爷叫我来先通告一声,希望韩公子能不吝上门来,喜帖过几日送上。”秦家派来的小厮说完便离开了。
“公子?”身旁的属下显然吓了一跳不敢出言打扰,可是易茗从小陪在公子身边,仗着这点亲厚便开了口。
“容我安静一会。”没有责怪属下的越距,韩公子只是吩咐一句。
“可是,那边来信了。”手中攥着加急的信笺,考虑到事情的紧急,易茗还是斗胆开了口。
虽然尚未从刚刚的消息缓过来,但知道来信之事的重要,他还是接过了易茗手上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