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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聪明如他,怎麽可能猜错。画尧看著魑影,面带微笑,“枢冥哪去了?”
魑影冷淡地吐出三字,“不知道。”
不知道?怎麽可能不知道?!谁都有可能不知道,就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画尧板起脸来,伸手戳戳跟前的结界,“这玩意儿谁弄的?”
“我。”左起第三人面无表情地盯著画尧……的手。
画尧以为他是不满别人碰他的结界,忙将手收回,顺势将地上的儿子抱起来,“我不碰,你把它撤了。”
小烯儿终於将注意力从衡雪那儿移开,兴奋地朝魍影挥舞著小手臂,“影子叔叔~”
魍影下意识往前跨了半步,看了看小烯儿白嫩嫩的小手,随即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到画尧脸上,摇头,“主上有令。”
画尧有些烦躁地皱眉,将儿子放到床上,叉腰站起身,“我要上茅厕!”
走了四五趟茅厕,画尧也累了,懒得再折腾,有气无力地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倦倦地闭上眼。
另外三人躲回暗处了,余下魍影,原地站了一阵後走到床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并不知画尧仅是无聊找借口瞎折腾,以为他是吃坏了肚子,故而有此一问,虽是面无表情,这话里头的担忧却是实实在在的。
画尧睁开眼来,撒娇一般撇撇嘴,“是,你把枢冥找来我就舒服了。”
这样一说,魍影是明白了,他身体是无碍的,就是见不著心上人,心里不舒服。既是如此,那便没他的事了,魍影抬手放下床帐,极干脆地转身消失。
画尧见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恨得直捶床,孩子气的报复心理噌地窜上来:等枢冥回来了,看我不说你坏话!
枢冥是在後半夜回来的。
画尧强撑著不愿合眼,就为了等他。此时见枢冥面容苍白,步履虚浮,被流帘岚止一左一右扶著进来,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好在白日里已让魍影将结界移到门外,床前没了阻拦,画尧扶著肚子下了床,厉声问:“怎麽回事?”
知道公子定是误以为皇上受伤了,岚止忙道:“没事没事,皇上只是喝醉了。”
画尧这才敛去眼中厉芒,吩咐春华秋碧准备热水和醒酒茶。
“无缘无故的怎会去喝酒?”画尧拿热毛巾轻柔拭擦枢冥的脸,见他神志不清,眉峰紧皱,似极为难受,不由心疼,枢冥体质异於常人,是碰不得酒的,一沾上就要难受好几天。靠得近了,酒味愈发浓重,也不知喝了多少,画尧面色沈了沈。
岚止悄悄用手肘顶了流帘一下,流帘会意,顶著被训的风险接过话头,“皇上并非自愿。”
还是被逼的?画尧语气更重了些,“谁那麽大本事?你们干什麽去了?”
流帘沈默,岚止羞愧地低下头,“我们……打不过她。”
打不过?这还真是奇了。
春华端了醒酒茶进来,画尧接过,仔细喂枢冥喝下,又拿毛巾擦了擦他的脸,掖好被子,这才转身望著两人,“他也打不过?”
“皇上没出手。”
画尧突然就怒了,“没出手?为什麽不出手?人家叫他喝酒他就喝了?那人什麽来头?男的还是女的?长得如何?”
岚止被问晕了,流帘倒是听得明白,极淡定地一句句回答过去,“是,不知道,是,不知道,女的,长得挺好看。”
“……”岚止无语地看著流帘:你也太认真了吧?
“……”画尧转了好一阵才把答案一一对上,颇哀怨地瞪了流帘一眼:何必这麽较真。
他想知道的,不过是最後两个。
159 哎呦喂,真的哭了=_
次日醒来,头疼欲裂。枢冥起身靠在床头,皱眉揉著额角,枕边空凉,想必那人已起身多时。放下手,正欲唤人,房门恰在此时被推开,画尧走了进来,手中端著一个青瓷小碗。
“醒了?”画尧将碗搁在桌上,走到床沿坐下,抬手去抚他眉间的皱褶,“松开松开,再皱就和我一样老了。”
枢冥闻言,眉头舒展开来,伸手轻轻环住画尧的腰,“尧儿这般年轻,谁敢说老。”
画尧状似漫不经心地顺著枢冥垂散在身後的乌发,“我本来就比你老,你看我连头发都是白的……”察觉到枢冥的身体猛地一僵,画尧心知失言,颇为懊恼地咬了下唇,起身端了桌上的白粥,将话题转移开,“哎,昨晚被你折腾得一宿未眠,今儿都没什麽精神,你乖乖把这粥喝了,不许再闹我,我要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