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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就是哭得厉害,大概是心情不好。你去看看他吧,有一会儿没哭了可能睡着了。”
韩宁没再多说什么,径直上了二楼。完全没注意到宋立庭的父亲一双隐藏在报纸背后的眼睛里射出怎样凌厉的光来。
待到韩宁上楼之后,他把报纸往身上一放,起身叫人:“老谢,把门都给我关严实了,让大家都注意点,给我打起精神。”
老管家老谢头已经很少没见自家老爷这副认真劲儿了,立马连声应下,吩咐下面的人去了。
韩宁完全不知道下面发生的一切,一心只想看儿子。孩子的房间在二楼,她边走边听动静,没听到任何哭声,心不由放了下来。然后她又有些奇怪,平日里总能撞见一两个忙碌的阿姨月嫂什么的,今天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大概是孩子难哄怕走来走去吵着他吧。韩宁心里这么想着,推门的时候就格外轻声。结果她两只脚刚迈进孩子的房间,突然就感觉有人从后面扑了过来。她本能地想反抗,结果双手让人瞬间控制住,被拧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交叉在身后动弹不得。这一下疼得要命,韩宁忍不住就要叫出声来,结果声音还没出口嘴里就被塞了块白布,然后她感觉有人拿粗绳绑住了她的手腕,又把她往月嫂睡的床上一推,紧接着竟连她的双脚也给绑起来了。
韩宁瞬间吓破了胆,惊恐地望着来人浑身颤抖。那个人没遮住脸,看起来是个长相平凡却相当坚毅的年轻人。这张脸韩宁从未见过,应该不是宋家的人。那他会是谁,是贼吗?潜伏在宋家随便找人下手的小偷?可他的身手相当不错,感觉像是部队里出来的,至少也是受过特训的。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她下手?
那一瞬间韩宁的脑子里有无数的想法闪过。但最终那些想法都未成形,因为就在她被绑后不过一分钟,宋立庭的爸就推门进来了。他看着绑得跟个粽子似的韩宁,满意地笑笑,又冲那个男人道:“小许,再加几道,把她绑床上吧。”
“不用,她跑不了了。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她,您放心。”
宋父满意地点点头,看着韩宁充满泪水的双眼,他好心上前给她解释:“小韩啊,你别怪我狠心。这次是你自己不好,非要去惹曾家。你大概是娱乐圈混久了人也飘飘然了,被些年轻人一捧就失去重心,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你真以为这个世上只要有几个钱就行了?凭你也是能动曾家的吗?你欺负子牧年轻好说话是不是,连他的主意你都敢打。你忘了他爸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啦。你这次真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我也没办法,别说你不是我儿媳妇,你就真是我儿媳妇我也保不住你。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子牧他现在可还活着?”
韩宁又气又怕,想不理这个老头又不敢,旁边那个年轻人一双眼睛像鹰似的盯着她,容不得她不回答。于是在犹豫了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我再问你,你们把子牧关在什么地方了?”
这个韩宁就真不知道了。聂坤也不是白痴,之前关曾子牧的地方不过是暂时的,他这人狡兔三窟,能待的地方多着呢。再说她和他已经两清了,接下来的事情不归她管。聂坤疑心还挺重,今天她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筹划着转移曾子牧了,接下来会去哪里她真不知道。
面对个问题,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宋父以为她不肯说,又再次威胁道:“小韩,你这样可不好。你要不说我就更保不住你了。曾致权这个人心狠手辣,你动了他唯一的儿子,他非跟你拼命不可。”
韩宁听得头皮发麻,苦于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宋父见她情绪激动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便拿掉她口里的白布,又问了一遍:“子牧现在人在哪里,你最好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韩宁一下子哭了出来,“聂坤说要转移他到别的地方去。我离开的时候曾子牧还是活着的,但现在……”
“现在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了。所以你最好祈祷他还活着。把你之前去的地方告诉我,快点。”
韩宁哪还敢再耍心眼,乖乖的报上了地址。到了这会儿她才明白,自己手里那点人脉和钱财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难怪宋家看不上她,有些人天生是靠金钱来撑脸面的,而有些人哪怕手里没有一分钱,只要一个电话想办的事情立马就有人办得到。
后者可比前者强太多了。有钱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钱还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韩宁突然很后悔,自己想出这个么愚蠢的点子来,现在恐怕连自己也要陪上了。
她想到那个还只会吃奶的孩子,不由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