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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问得平静,却是谁都听得出,下面的暗潮涌动。
容浅夜抬眼看着他,不语。
“本王可是与夫人说过,有了委屈,你便与我说,被人欺负了,你也与我说,痛了,便是好生在我怀里哭,那些人欠了你的,本王会与你一个一个讨回来?”
容浅夜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今日一掌打昏了本王,你就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要不要本王告诉你,你的一切,本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次,容浅夜的面色,终是血色褪尽,睁大着眼眸看着面前这人。
“当日本王带你回京,你说这‘聘礼’有些大,你是真觉得本王给不起你?”只要他容浅夜愿意说,他要什么他李未央都给!
容浅夜看到,面前这人的眼眸,隐隐有他看不懂的血色闪过。
“容浅夜,你可知道什么是夫妻?什么是家?你今日这般,是把那个家放在哪里了?又是把本王放在哪里了?!”
“啪”的一声,那一带满了茧子的手,被一莹白如玉的手打开。
容浅夜终是稳了心神,看着面前神情有些可怖的人,开口道:“我从来就未曾爱过,如何知道什么是夫妻,什么又是家?”
“啪”的一声,这次,是重重的一巴掌,那一张倾城的脸上,瞬时显出明显的五指印,那一身白衣的人,生生被打得趔趄了几步才站稳了脚步。
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如此盛怒的长安王,那一身隐隐要爆发的怒火,让整个皇宫的氛围,突然就变得从来没有的紧张,这一巴掌下去,在场的不少人,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谁都知道,这长安王,莫说人,鬼都怕!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这一声,怎么听来,都是地狱十八层锁着的魔要挣脱枷锁逃将出来,似乎,再过不久,这人世,就会立马变成血海一片。
不光是旁人,连容浅夜都被吓住了,捂着半边被打得发麻的脸,生生就忘了说一句话。
这李未央,根本就是个天生的修罗王者,他一身的杀气和气魄,万千的生灵,没有不臣服的。
李未央看着沉默了声音的人,良久,抬手,将那人唇角未干的血迹沾了些在手指,然后,将指尖的污血抿入嘴里,面色越是冰冷。
“本王从没想过,这毒,这般烈,夫人的性子都跟着烈了起来,你还当真以为本王治不得了?”
他拉开那人捂着左脸的手,伸手轻轻碰上那自己留下的指印,眸色再是没有以前的温柔。
谁又知道,容浅夜如今这般的身体,他李未央哪里舍得下半分的狠手,只是,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发脾气的时候,那时候,就会下意识的,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做出一些解气的事。
“你也是人,可明白这一巴掌的痛?”
他今日,是真的生气了,不是一点半点的生气。可是这一巴掌下去,容浅夜痛在了脸上,他却是拿了刀子,狠狠地捅在了心上。
容浅夜有病,身上,心上,全是病,他觉得,他该治治了。
他想自由,他知道,只是,这是他唯一不能答应的,就是疯,他也只能在他的身边疯一辈子,死,更必须死在他面前。
到底又是谁,离不开谁?
“你们将王妃带回去,今日开始,不准出房门半步,除了孟沧,外人谁都不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垂危
金玉镶嵌的马车,穿过街街巷巷的繁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惹得旁人注目连连。
京城谁人不知,这是长安王府的专用车驾。
暖风偶尔吹过,掀起车帘的一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白。
“爹爹,宝儿要糖葫芦,你叫娘给我买嘛。”
三岁不到的女娃娃坐在壮汉子的肩上,正是眼馋地瞧着旁边老汉手上的糖葫芦串串。
“好好,我家宝儿好不容易上街一趟,你娘不让你吃甜食爹给你买。”
男人立马从怀里拿出两文钱与那卖糖葫芦的老爷子,取出一串交到小妞儿手上,看着她满脸的兴奋也跟着眯了眼睛。
一旁的妇人无奈地嗔怪,“你们啊……”
待三人的身影再是看不到,修长如玉的手指才将挑起的点点窗帘落下,侧身,撑头斜躺在马车的软榻上,闭目小憩。
……
午时,空气中全是隐隐躁动的热浪,一波一波扑面而来,晒得人心都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