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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这是在吃醋吗?
“又是那个老家伙!”洛梨儿腾地火上来了,“这么说,你以前整日喝酒作乐,并不是掩人耳目?”
韩君夜讶异地挑眉,“为何要掩人耳目呢?”
洛梨儿一怔,是啊,她为何会有这种念头呢?顷刻间,脑海中那个不惜作出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实刚时刻酝酿着复仇的坚韧隐忍悲壮形象,轰然崩塌了!
“那,那上次你说,师兄和莲心姐姐快到王城了,他们现在的人呢?”
“嗯……”炙热的唇已从发梢落到光滑的额上,缓缓扫过眉梢,“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韩君夜不耐烦地将整个身子压到身下,“不要老是提别人的事,说点我们之间的事,好不好?我想……”
再这几日,便是洛梨儿的及笄大礼,一上午全忙着这件事了。但这男人的臭脾气,是宁死不肯开口邀功的,于是刚刚遂由着初念安排了歌舞酒筵,酝酿着开口,想在及笄大礼之后便将大婚提前办了。
洛梨儿被那句“意外”扰得心烦意外,况且他们是在院子里,光天化日之下,她哪里有那种心思,急忙推搡道:“别胡闹了,到底什么意外,你倒是说啊!”
韩君夜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哼一声,气得拂袖而去。
洛梨儿傻眼了,实在猜不透这男人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了?
刚走了几步,外面就急急忙忙地闯入一个人,是林惊弦,慌张道:“王上!”
悠哉的日子戛然而止。
韩君夜急匆匆地跟着林惊弦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洛梨儿惴惴不安地独自回房,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倚在窗下的暖塌上眯着眼小憩。
不知不觉中,日已黄昏。
这期间,洛梨儿整个人看似睡着了一般,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就连初念那女人在外面有意无意地“经过”了数次,脸上那抹讥讽的冷笑都一丁不落地看在眼里,差点笑出声来。
能让韩君夜变了脸色的事,她猜都猜得到。看来,他们醉生梦死红颜祸国的“美好”日子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
日暮时分,韩君夜带着一身肃杀之气回来了。
静静地在假寐的洛梨儿身旁坐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事出突然,刚刚才安排妥当,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的莲姐姐是出了点意外,不过却是好事,有身孕了,自然路上要格外小心,所以才耽搁了。”
“什么?”洛梨儿顾不上使小性子了,一轱辘爬起来,“你是说她有孩子了!”
“是啊,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洛梨儿顿时眉开眼笑,不过很快心又沉了下来,“这事儿你早知道了,林惊弦喊你去的是别的事吧?雪地狩猎的那次,你是怎么说的,有事我们一起分担,怎么的,又把我当成宠物养了?”
“就晓得你在气这个。”韩君夜轻刮了下那挺翘倔强的小鼻子,“现在就带你吧!”
暮色笼罩下的王城宁静安谧,华灯初上璀璨夺目。
在这水光灯光的热闹中,冷冷地伫立在朱雀大殿之前的那一队人十分突兀。
走近了,可以看出那是一队着黑夜金边宫服面如寒霜的侍卫,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着宫廷内侍服的老者,绣金的宫帽遮不住两鬓的斑斑白发,在身后那群高大的侍卫的衬托之下,伛偻的身子显得越发的苍老。
众人的脚步戛然而止。
韩君夜微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睛望着那队似乎从天而降的人。帝都里的那位如此心急,竟等不过他们安生过完年吗?
老者等人群近了,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急促地挪着瘦小的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捧出珍藏在怀中的描金锦卷。夜风吹拂着宽大的宫衣,瘦小得似乎随时就会被吹倒。
“殿下,请接圣旨。”
韩君夜没有作声。
洛梨儿扯了一把他的衣袖,小声道:“他们是什么人啊?”
“小主子,不认得老奴了吗?”老者捧着锦卷的手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浑浊的声音满含悲凉。
洛梨儿凝神看了良久,还是没想起来。
老者手后那队侍卫中有一人向前行了一步,看样子是其中的头领,黑脸短须,很平淡无奇的中年人武士长相,却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凛冽寒意。
“殿下,这是想抗旨?”
作者有话要说: 帝都的那帮家伙终于露面了,好歹出来打个酱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