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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d il me prends dans ses bras;
qui me parle tout bas;
je vois la vie en rose ……”
(当他将我拥入怀中,对我低声耳语,我看到了玫瑰色的生活……)
这曲调如此深情轻快而流畅完美,尤其是里面的萨克斯部分,杜随每次哼起来,都觉得生活真的可以很甜蜜幸福飞扬。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晚这样强烈,她抬头见到满天繁星,身处在她熟悉的异国街道,耳边满是年轻的人声笑语,侧首看看奥立弗温暖的笑脸,手臂更紧地挽住金墨,几乎想踩着舞步轻快旋转。
“你喜欢这里吗?”她仰起头看着金墨的脸,笑着大声问出这个平时从来不问的问题。
金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低头看看她,说:“我看你很喜欢这里。”
杜随还在哼着歌,闻言笑着使劲点头。
今夜真美好呢,以后大概是不会忘了吧?有一天回想起来也许会勾起我嘴角的微笑,也许会使我的心在瞬间如遭重击,眼泪滑出它应该在的位置。
幸福,真的可能吗?为什么今夜的星空下我觉得它触手可及?
回到公寓就打算休息了,毕竟是刚下飞机的第一天,但是出现了一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奥立弗打算让杜随住客房,让金墨住书房,金墨摇头说要和杜随住一个房间。
奥立弗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坚持沉默不言,杜随看他脸上神色阴晴莫定,就知道他的心里斗争:
自从他知道血圣兽没有杀杜随而半强迫地与她同居,就很直接自然地联想到了正常男人在此情况下会想的内容:那妖怪必然是对她有所企图,甚至是控制了她当做泻欲工具。但是他没有问,也不能问,万一他一问之下杜随肯定了他的猜测,或许还会露出一点凄然之色,那么奥立弗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生在欧洲贵族家庭,深受骑士精神影响的男人,无论如何只能去找金墨拼命,但是以他与金墨的实力悬殊,简直不是九死一生,而是百分之一亿的一万死无生,毫无意义的送死。
今天,现在,这个问题被挑明了,局面变得一触即发。
奥立弗大概根本没想过也不会去希望或相信金墨至今没动过杜随,但是内情是一回事,场面又是另一回事,现在他不表态,完全是看杜随的反应,此刻她哪怕是表现出一点点不愿意,奥立弗也无可选择只能与金墨拼到底了,场面将完全不可收拾。
杜随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她尽管听到金墨的要求时也愣了一下,心里直打鼓,此刻也只好鼓起勇气,若无其事的笑着说:“你真是的,也不怕主人笑话。”
奥立弗听到她的话神色很奇怪,好像是痛惜,又好像是怨愤,但毫无疑问,他松了口气。
然后杜随就劝金墨去洗澡,金墨注目了她一下,转身去了。
杜随见终于只剩自己和奥立弗两人,连忙简略地说出她的打算,然后问奥立弗现在有没有程家兄妹的消息。
奥立弗说:“当时我送他们到峨嵋,只有几个打扫做饭的道童,他们的师傅,峨嵋的掌门在闭关修炼,要半年才会出关,几个老一辈的都和你的那个道士老师一样在四处云游。他们的师弟师妹见到他们的样子都吵着要下山报仇,我告诉他们敌人十分强大,劝他们等老师出关,不要擅自行动。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俩还没清醒,但是据他们会医术的师妹说没有生命危险……”
难怪峨嵋一直没动静了,看来现在就应该尽快找到乞丐道人,杜随这么想着,向奥立夫道晚安,走进客房里去了。
杜随下飞机之后已经洗过一次澡,时差的原因很困,晚上就不打算再洗了,她要在金墨没回来之前换好睡衣,这次预见到旅行中可能会有要同住一室的情况,所以专程带了一套保守的睡衣裤,替代了性感的睡裙。
换好之后杜随就抢先钻进被窝,法国的双人床一般都不大,两人睡的话还想保持距离是不大可能。
已经听到了金墨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在门前停住了,然后是转动门把的声音。杜随的心越跳越快,快要跳出胸腔了。
门开了,金墨只在下身裹着浴巾走了进来,漆黑的头发滴着水。他黑色宝石一样晶莹闪耀而形状像美丽的杏子的眼睛不带感情地在杜随身上转了一下,揭开被子躺进了被窝。
杜随立即被她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和金墨的温暖肉体的味道所包围,心跳得厉害,闭了下眼睛。心里恨不得有一把剑一碗水